南宮少看著護士懷裏的小肉團,臉紅紅的,皺巴巴的,眼睛閉著,不過,看上去很好看,一點都不醜。
護士給他看了幾秒,然後迅速的轉身走進了重症監護室,隻是沒有注意到這個冰山男人臉上的那一抹柔情。
不醜,孩子一點都不醜。
他南宮少和席慕如的孩子,要是醜了就怪了。
迅速的來辦入院手續,孩子的名字這一欄就讓他頓筆了,因為他沒有想過王如肚子裏懷的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給孩子取名字。
“沒有給孩子取好名字沒有關係,可以用大人的名字代替,爸爸的或者媽媽的,比如媽媽叫李曉,那就寫成李曉B,這樣就可以了。”裏麵負責辦理入院手續的護士看見他停頓在嬰兒名字這一欄,即刻給他說明白。
於是,南宮少迅速的在孩子的名字那一欄寫下了南宮少B,他幾乎就沒有考慮過用王如的名字。
其實新生兒科都是用媽媽的名字的,可是,他本能的排斥王如那個名字,因為那個是假名字。
辦好入院手續,他再次回到產房外邊,護士已經推著王如出來了,她掛著鹽水針,眼睛緊閉著,頭發被汗水全部打濕,淩亂的貼在她的額頭上,臉頰上。
南宮少本能的跟著護士一起推著活動床到了病房,然後幫忙一起換了床,王如還在沉睡,她的臉頰倒是看不出她的痛來。
“護士,她要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南宮少有些焦急的問。
“產婦的麻醉藥還沒有過去,麻醉藥過去了就會醒過來的,最快也得是傍晚了。”護士一邊推著空床出去一邊很自然的回答,接著就走遠了。
南宮少坐在病床前,這是他要的一間高級病房,是送她來時辦住院手續時他主動要的,因為他覺得那種人多的病房會吵,而他要陪在這裏,所以他自己嫌吵。
有住院部的醫生的過來看了王如兩次,然後提醒他要記得倒導尿管裏的尿,同時告訴他孕婦是剖腹產的,最好請個特護來照顧。
他點頭,不過卻沒有找護士去聯係特護,而是來到病房的陽台上,拿出手機,即刻給阿彪打了電話,讓他馬上把王媽送到這裏來。
王媽在他眼瞎腿斷時被調到南宮絕那邊煮飯去了,後來他把南宮絕趕回了美國,不過,王媽卻不願意回來照顧他,說就在那邊幫阿彪和木子他們煮飯也可以。
他以為王媽是因為他答應和雲若雪訂婚對他心存介意,而雲若雪也明顯的不喜歡王媽那個人,於是他也就沒有把王媽給調回來,就放在阿彪跟木子那邊幫忙算了。
隻是,現在,這個女人生了孩子,他憑直覺,王媽對這個女人很好的,而這個女人對王媽也比較信任,所以,他認為王媽來這裏比較合適。
王如沒有醒,他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她,聽著點滴那細微的聲音。
大約兩個小時後,病床上的王如已經醒了,當看見他時,整個人驚得目瞪口呆起來。
她記得自己是在機場看見了慕澈,然後去追趕著慕澈,再然後,好像被人絆倒了,接著就倒下去了。
模糊的記憶裏,她最好留住的記憶是被一個人抱了起來,然後機場那邊的一切就都不記得了。
她是在產房裏醒過來的,當時也是肚子的陣痛把她痛醒過來的,她看見的是產房裏的醫生和護士,當然還有旁邊產床上的產婦們。
她看清這一切時終於明白,這已經不是保胎了,而是生產,隻是,她的孩子才34周,還不足月,她的心有些難受。
她很想問醫生問護士,能不能現在不生,有沒有辦法延長孩子在肚子裏的時間,因為她一個人生孩子很難,而程浩也不在她身邊。
可是,醫生和護士都很忙,因為旁邊的一個產婦在大喊大叫,好像是孩子怎麼也下不來,醫生還在不停的叫那個產婦用力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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