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裏的孩子幾個月了
“快看!”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用手推了她一下,示意她看台上。
她抬起頭淡淡的向台上掃了一眼,南宮少和雲若雪已經在交換訂婚的戒指了,從她這個角度看,男人正深情的給女人戴戒指。
“很般配。”她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繼續埋頭用心的吃著自己餐盤裏的美食。
身邊的女人見她對那一對準新人沒有興趣,隻顧著吃飯,搖搖頭,心裏嘀咕了一句:女人懷孕了就智力下降變成豬去了,雖然長得這麼好看,原來也就是一個飯桶而已。
王如終於吃飽喝足,程浩在那邊被自己的父母拉著去和一些政商界人士寒暄,其實是極力的想把程浩拉回家裏去幫著管理公司的。
王如不擔心程浩,因為程浩不喜歡家裏的家族事業,他熱衷於體育運動,他說過今生要把體育做為自己一輩子的事業。
身邊大家都在談論著南宮少和雲若雪的婚事,人多,她覺得悶,於是站起來朝後門走去,因為後門有個小花園。
這是海景別墅,花園裏種了很多的玫瑰花,又以香檳玫瑰為主,深紅色的開得很豔,和宴會廳裏的白玫瑰成正比。
看著花園裏的花她才想起,在曼穀山間別墅裏,她也種了不少的花,有牽牛花有白玉蘭有茶花......
唯獨,沒有玫瑰,沒有象征愛情的任何花朵。
看著這個花園,她瞬間明白,這裏才是有愛情的地方,因為這裏種滿了玫瑰,還有薰衣草。
來到一張椅子邊正打算坐下,卻發現後門再次被推開,然後看著南宮少和木子走了過來。
其實南宮少也是覺得很悶,而且他從心底厭煩這場訂婚宴,尤其是在訂婚宴上見到王如後,他直覺這就是一個無聊之極的笑話。
所以,趁雲若雪和她那些愛慕者聊得正歡的時候,他就想著到後花園來透透氣。
當然,潛意識裏,他是在會場一直搜尋不到王如的影子,也揣摩著她是不是躲到後花園裏來了。
隻是,木子見他喝酒有些多,不放心,而且知道他對於這個婚姻其實並不是真的很開心,所以跟著他來了。
隻是,一走進後花園,果然就發現了那抹大腹便便的身影,此時她正轉過身來,恰好看見了他們。
木子是個非常懂得見機行事的人,他即刻麵對微笑的給王如打招呼:“王小姐,好久不見。”
王如點點頭,淡然的而又疏離的回應了一聲:“好久不見。”
“少主,大廳很多人在找你,我去幫你擋一下。”木子隨即扯個謊言然後迅速的撤離,對於這個是非之地,他肯定不能久留。
木子一走,四下立刻安靜了下來。
南宮少的視線打在王如身上,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蹦出出來:“王小姐,好久不見。”
王如原本在看見他時就楞住了,不過此時聽到他的稱呼,她心下倒是坦然了。
王如小心翼翼地避開他冰冷銳利的眼神,被他這樣盯著,著實有些難受。
南宮少那審視意味很濃的目光盯著她圓滾滾的肚子,讓她渾身不自在。
“好久不見。”
王如隻覺得喉嚨幹澀,輕咳了一聲,低低地回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局促。
“我還以為你會回香港去當東方夫人的,沒想到居然還能在新加坡見到你。”
南宮少薄唇輕掀,語調還是一樣的冰冷低沉,字眼,沒有什麼起伏。
王如楞了楞,被他這漫不經心的語調,卻又明顯帶著嘲諷意味的話給弄得非常的窩火。
她這低眉順眼個什麼勁啊,犯賤啊?
如今他要娶她要嫁了,他們早就已經是陌路人了,何況她和程浩都不在他手下拿工資吃飯,而且她再也不是他的囚犯,她沒必要對他畢恭畢敬的不是嗎?
如此一想,心,即刻坦然了許多,於是抬起頭來,淡漠的目光和他對視。
“東方禦已經有太太了,你忘了報紙報道過,他當天的婚禮如期舉行,神秘的新娘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冷墨香。”
王如伸手把額前的頭發用手發拂了拂,嘴角也是微微揚起,語調輕柔平緩,像是在敘述一件和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
南宮少沉默了半響,然後淡淡的說:“哦,是嗎?車禍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好,”王如淡淡的回了句。
看著今天的南宮少,王如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他今天跟雲若雪訂婚,他不去好好的當護花使者,跑這裏來跟自己廢話做什麼?
記憶中,南宮少很少跟她這樣說過話,好似,他以前每次跟她說話不是動怒就是動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