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再去理會這個男人的話了,反正,她隻知道一點,如果這個男人要在這裏過夜,那一個晚上一次肯定是不會讓她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睡去的。
南宮少看著在他懷裏慢慢睡著的女人,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原本在她臉上摩挲的手卻慢慢的落下去,最後停在了她的小腹上。
這個地方,曾經孕育過他的孩子,不,是他和她的孩子。
可是,那一次,他太惡心,居然把她從自己的身邊趕走,而她,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居然過著走街串巷吹簫賣藝的日子。
尤其是想到在皇宮大酒店,她被馬公子用腳踢翻,看著她身下的那一灘血跡,那時,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那是他的孩子。
他深深的歎息一聲,其實今晚他不會再打擾她了,之所以不讓她洗澡,就是想讓他的種子在她的花心裏停留得更久一些,看能不能生根發芽,然後慢慢的長成參天大樹。
他找不到留下她的理由,也找不到留下她的辦法,於是,唯一的希望,是讓她懷上孩子。
如果,他們之間擁有一個孩子,那麼,她,應該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了吧?
王如睡得很沉,她醒來時太陽已經照得老高了,透過淺紫色的窗簾照射進來,斑斑點點的灑在床上,像極了一隻斑點狗的皮毛。
身邊早就沒有了南宮少的影子,他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當然,也不需要知道。
慢慢的起身,昨晚他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再來一次,所以她睡了整整一晚後,身體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散架般的疼痛。
走進浴室洗漱著,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頭發散亂著,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有用手擰的,有用嘴咬的,都是那個男人的傑作。
他倒是會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標簽,好似每一個痕跡都像是南宮少那三個字。
走出臥室來到衣帽間,找了身衣服換上,走到起居室,意外的發現茶幾上有張字條,字條上壓著兩把鑰匙和一張附屬卡。
她用手把字條撚起來,是南宮少那狗刨式的字,因為他以前念書時就不喜歡練習寫字,所以他的字寫得都不怎麼好看。
字很簡單,就是幾句話,大意是她是自由的,不過,前提是她不能回席家去,也不能私自離開新加坡。
她隨手把這張字條扔進了垃圾籃裏,轉身再次走進衣帽間,拿了一個包,然後來到沙發邊把昨天他拿回來的證件和那張附屬卡裝上。
自由的,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踩著輕快的腳步向樓下走去。
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自由限度有多大,不過,她至少可以走出間院門去了,至少,她不用一天24小時都困在這個小小的庭院裏。
王媽看見她背著包走下樓來,有些意外,然後看著她手裏拽著一串鑰匙,像是明白了什麼,她微笑的對王如說:“你是該出去走走了,關在這裏都快悶出病來了。”
王如點點頭,然後輕聲的對她說了聲:“謝謝王媽。”
謝謝王媽,不管在什麼地方,你對我的關心都一如既往,讓我在這陌生的國度,陌生的環境裏感受到一絲絲親人般的溫暖。
走出庭院,她又看了眼那塊空地,眉頭皺了一下,好不容易出門去,就去找個種子店買些花草的種子回來種吧。
既然以後要在這裏居住,她還是希望自己住的地方能夠有些花草什麼的,鮮豔的花看著讓人的心情會好起來。
用鑰匙開了院門,然後很自然的走了出去,沒有去回頭看身後是否有人跟著,因為,憑直覺,她知道她的自由肯定是有限的。
其實她會開車,隻是這裏沒有車給她開,她很自然的攔了出租車,坐上出租車她才想起南宮少隻留了附屬卡沒有給她現金。
“等等,我看看我有沒有帶錢。”王如對剛要啟動車的出租車司機說,然後迅速的翻找起自己的包來。
呼,謝天謝地,包裏還有一萬塊錢的現金,想必是他買包回來裝進去的吧。
“走吧。”王如鬆了口氣,然後示意出租車司機可以開車了。
這個包是南宮少送她來這裏住的那天讓人香奈兒的專賣店送衣服來時順便送來的,她到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在包裏放一萬塊錢的現金進去。
“去哪裏?”出租車司機把車開出了別墅社區然後很自然的問副駕駛座位上的王如。
“去……”王如想了想,其實她也不知道去哪裏,因為她對新加坡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