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C市。
濃墨的黑色渲染著整個夜晚,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靜靜地走在無人的小巷中,看似步伐不大,卻行走如風。其左手捂著胸部的位置,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略帶傷感的神情中,卻透露出憤怒的火焰。盡管如此,其嘴裏也沒有絲毫的喘息聲,整個人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漆黑小巷。
“雨兒……為什麼你就這樣死了……為什麼……留我一人……在這黑暗的世界……”黑衣男子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兩行淚水從臉頰邊流過。
在遠處的高樓之上,一名身形瘦弱的男子取下了望遠鏡,竟直接從高樓上跳了下去,隻見其在於地麵不足十米時,衣著突然張開,如同蝙蝠打開了翅膀,在一聲空氣風流的聲響又恢複了原樣,落地像那貓著地一樣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此名男子像蝴蝶一樣一閃一動之間迅速移動著,其身影到達一名正在路燈下看報紙的男子身邊時便停了下來,隨即用恭敬的語氣低語道:
“大人,我跟丟了。”
男子斜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正在這時,又一名男子無聲無息地走了過來,低聲道:“大人,我也跟丟了,空氣中四處彌漫著微弱的血腥草味道,沒有具體的方向。”
男子折上了手中的報紙,雖然速度極慢,但另外二人的神情沒有絲毫的不耐。當其手中的報紙慢慢地疊成了一個小方塊之後,便對著其餘二人道:“你們真的跟丟了嗎?”其淡漠的神情沒有夾帶絲毫的情感語氣,令二人的身形微微一抖,不敢直視,扭頭看向了遠方。
“想不到,我華夏國剛死了一名A級的殺手,卻又叛逃了一位擁有世界級潛力的S級的殺手,唉,撤退吧。”男子握著報紙,感慨的說道。
“是,大人。”二人如同水滴入大海一樣的消失在夜色裏,
“葉大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男子緊握著報紙,手又漸漸地鬆開了,一粒粒碎屑隨著夜風消散了。
……
黑衣男子快速潛行著,鬼魅般的身影逐漸離開了居民區,來到了一片生態公園裏後,速度便慢了下來。
一步一行程的身影慢慢地停止了跳動,閃爍的黑影變得濃實起來,鋪滿青草的石板路上緩緩地響起了黑衣男子的腳步聲。道路旁的樹木逐漸的多了起來,伴隨著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他的身心似乎得到了放鬆,捂住胸口的左手也放了下來。在這裏,他似乎化作了普通人,行走如平常人一般,安穩,自由。
黑衣男子並沒有漫無目的的遊走,而是有著目的地般前行,走著走著,眼前視野中慢慢地浮現出了一片寬廣的湖水。
那是一片心形的湖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波光粼粼,明明是一片湖,水卻流動般的上下浮動中,仿佛在述說著千年的愛情故事。
“還是來到了這裏嗎……”,黑衣男子在湖邊停下了腳步,低沉的聲音中顯得十分年輕。
“同心湖啊同心湖,你若真能讓二人的心連在一起,為何我卻沒有絲毫的心靈感應啊。”黑衣男子摘下了連著大衣的帽子,黑色的長發倒映在湖水之中蕩漾著。
“我夜天涯活了二十幾年了,這一生中沒有羨慕過任何,現在,竟羨慕起了西方人的心靈之術。”黑衣男子自嘲地笑了笑,刀鋒的眼神望著湖麵越來越淩厲。
“世人都說你能讓擁有愛情的人幸福美滿,既然如此,為何如此對我!”夜天涯雙手不禁顫抖了起來,絲絲的血跡從胸口處滲透而出。
夜天涯雙手捂著胸口,狠狠地盯著湖麵咆哮道:“你於我無用,我留你何用!”
隻見夜天涯敞開了大衣,從腰間抽出了一柄長匕,在內氣鼓動之下,吹起了一陣陣的冷風,風勢逐漸越來越大,湖邊的樹木似要脫土而出。
“劍勢七——劍定山河。”
(竟在這時候突破了……夜天星辰訣……為何你不早一點突破啊,雨兒,就讓我用餘下的生命為你綻放絢爛的血花吧……好想好想……回到小時候啊,好累……好累……)
一刹那之間,從同心湖中心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隨後便是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在地動山搖之間,同心湖的湖水宛若火山噴發一般向上爆裂而出。而在其風暴中心,隱隱有一股“勢”壓製著,同心湖四周的樹木竟然沒有被風暴波及。“勢”逐漸向下壓去,在天空下起的漫天暴雨之中,同心湖,下陷了。殘燈爍影的C市中,星星點燈般亮起了一盞又一盞的明燈,眨眼便展現出了跟剛入夜的C市一般的美麗夜景。
……
第二天,C市。
“哇,昨晚的地震真是嚇死我了,房子都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