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陛下,這是貝爾蒂埃的戰鬥報告,”
北方邊界對戰普魯士戰役的勝利,讓這位年輕的法蘭西國王鬆了一口氣,一直以來,無論是在從阿爾納斯平原那個大墳場返回的時候,
還是在跟那位看似高傲實則軟弱不堪的弗朗西斯的對話時,他的內心始終都沒有平靜過,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光是不是錯的,他隻有靠著實戰,才能檢驗那位隱逸者的實力,
“很好,你下去吧。”
下午的時刻,將報告草草的瀏覽了一遍,便將它棄置一旁,既然勝利了,那就好好的享受吧,何必去糾結具體的細節呢?
從奧肯哈爾那個似乎是有些悶的小小的別墅中走了出來,塗深深的吸進了一口氣,
距離上次這麼輕鬆的呼吸著大自然給予的恩澤,大概過去了幾個月了吧。
——可是,戰爭卻尚未結束,
“在奧地利的時光已經度過了快要半年了,我發現法蘭西王國與陛下又一次開戰了。如果陛下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很想帶著我這些忠誠卻有些古板的士兵們,到柏林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或者,我在巴黎,為陛下留了一席之地。”
少年果真是個閑不住的人,他在自己剛剛走出了那間隻有他一個人的小別墅不久,在作為法蘭西的國王與自己的昔日一手培養出來的普軍正式的交鋒前,他給普魯士的國王,寫了一封信
驕傲的口氣與之前的謹慎儼然兩人,仿佛他在還未開戰前,就已經統治了現今歐陸排名第二的軍事強國——普魯士,
——當然,他也有理由驕傲,因為普魯士的軍事實力,就是在他作為普魯士的國王期間,完成的蛻變,
此刻的塗,還帶著一種自然而然的威嚴,這種威嚴,倒也是他現在能站在奧地利領土上的因素之一,
——那把能根據使用者不同的心境而變化的聖劍,隻變過一次顏色。
塗的計劃早就醞釀已久,在封測跟正式的公測前的間隙時間裏,除了在學校考試做題,剩下的時間,倒也全部都被他,用來琢磨這種事了,
“該是跟那些將軍們會餐的時候了.。。也不知道那兩位美麗的少女,都穿了些什麼。”
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塗將自己的披風披上,桌上留下了尚未寄出的那封信。
..。
天色一暗了下來,塗就從晚宴的餐桌前回到了那個小小的別墅,
吩咐衛兵不要開燈之後,那位勞累了許久的少年,連腰帶也沒解開,直接倒在了床上,
總覺著有些莫名的疲勞,也許是在阿爾納斯平原見到的鮮血太多了
還是早些休息吧,讓那些將軍們,盡情的去喝酒吧,
——可是,無論是感到多麼的疲勞,都無法睡著,去擺脫這種疲憊,
封測時的失敗,全部都是都被他記在了腦海裏,現在卻全部的出現了,像是放著無法停止的幻燈片一樣,
——無論是在與波塔爾華沙帝國交界的伯納山口被埋藏已久的數十萬波奧聯軍擊退,
——還是在剛剛即位時,就被一旁雖然衰落了,但卻仍舊野心勃勃的波塔爾王國強行的割去了不少的領土,
剛剛作為普魯士的國王時,全軍潰敗的場麵時時發生在他的身邊,敵人總是用著比手上的兵力多得多的士兵,將自己的軍隊無情的擊退,
塗常常在路邊用自己的馬鞭神經質般的抽打著地麵,一時間塵土飛揚,但是,卻並沒有什麼用處,
潰退的軍隊從他的麵前經過,塗總是會把手按在自己腰間的長劍上,一邊大喊:“站住!!!援軍很快就會到了!!!!在堅持一下!!”
可是潰逃的士兵,也管不上自己的國王了,大多數人仍舊選擇逃離,
但是,塗從來沒有拔過劍,因為,即使是在他所認為的遊戲世界中,他也沒有勇氣,向著自己的士兵下手,
——他所背著的箭囊,裏麵的箭,也沒有一次射出去過,
許多次的戰鬥中,那位曾經的普魯士國王,被人數眾多的奧地利人,被野蠻的波塔爾人,追趕著,嘲笑著,
“隻會紙上談兵的小子,回家去吧!!!哈哈!!”
這種痛苦的回憶,總是在自己躺在寂寞的無憂王宮中,不斷地回放,
那個時候的塗,隻能一個人,在那張簡簡單單的楠木床上,翻來覆去,徹夜難眠,
——摔多了跤,也漸漸的知道了坑的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