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琛也沒有被他們的陣勢嚇到,而且非常的冷靜。
“走吧。”他淡淡的說著。
其中有一名警察警惕的走過來,拿出手銬,將閻琛的雙手銬住,這些警察才放心的收槍。
閻琛大步離開酒店。說起來這些警察出現卻並沒有驚動酒店的人,甚至連這裏的住客都沒有驚動,就好像是在秘密行進的一樣,在他走出酒店的時候,都沒有人圍觀。一切看上去都非常的詭異。
警局。
閻琛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了,雖然上次是在廣州。
一名警察坐在他的對麵,眼神犀利的看著他。
“林先生,你為什麼要殺藍凝藍小姐?”
這一次跟上一次在廣州不一樣,他爽快的開口否認:“我沒有殺她。”
“那藍小姐為什麼會死在酒店的套房裏,而你又為什麼會這麼巧合的出現在同一間套房裏?”
“她是自殺,她想要陷害我。”
“你的意思是,藍小姐用自己的命去陷害你?”
“對。”
“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嗎?誰會用自己的命去陷害人?這種得不償失的做法我不能說沒有,但這絕對是微乎其微,而且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
“證據?”閻琛很有興趣聽聽他說的證據。
警察將幾張照片放在桌上,指著上麵的東西道:“這是我們在凶器上發現的指紋,除了藍小姐的,還有你的。我們還在洗手間洗手盆的漏水口中發現了藍小姐血跡,正是你作案後洗掉手上的血跡留下的證據。還有你作案時穿的衣服,我們也已經找到了,上麵全是藍小姐的血。”
指紋?血跡?衣服?
這都什麼跟什麼?
看來這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圈套,在他踏入那間套房開始,就注定會被誣陷。
閻琛嗤笑:“你剛剛說衣服,我把衣服脫在了酒店的房間裏?”
“當然不是,你順窗戶扔下去了,下麵還有接應你的人,都被我們抓到了。”
還有接應人呢?
這一串又一串的,可真是無懈可擊。
警察一直盯著閻琛的臉,看出他已經無言以對,故意問著:“現在人證物證聚在,林先生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
閻琛當然是沒有解釋了,不過他也沒有默認。
“這位警察先生,你收了人多少錢?”他突然道。
“你說什麼?”警察一臉驚愕。
閻琛:“我走進那間房還不到半個小時,你竟然已經包圍好了整個酒店,抓到接應我的人,拿到證據,還恰到好處的在門口等著我出來。警察先生你真是料事如神,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連我什麼時候要殺人你都預先知道了。這樣的情況真的不得不讓我懷疑,你是收了別人的錢,故意要栽贓誣陷我,不然你就是收了別人的好處或是威脅,肯定是這其中的一個。”
警察聽到他的話臉上頓時露出憤怒的表情。
“林閻琛,你少在那胡說八道,別以為你是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我就怕了你,現在你已經是階下之囚,最好給我乖乖認罪,不然有你受的。”
“你想屈打成招?”
“你……”
“少廢話了。”閻琛打斷他,依舊還是那麼傲然霸氣:“去跟給你好處的人說,我要見他。”
“你……你……”警察氣的怒火中燒,但除了一個‘你’字,除了憤怒之外,他卻是什麼都不敢做,什麼都不敢再說。
閻琛懶得再去搭理他。
他閉合雙目,開始等待。
……
海邊別墅。
南笙在房間裏度過了一天,在夜晚降臨以後,閻琛並沒有回來,南笙也沒有在意,因為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在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南笙開始覺得不太對勁兒。
早上薑陳送來早餐,她很是意外的叫住他。
“薑陳。”
“南小姐,你有什麼吩咐?”
南笙猶豫了一下,然後才道:“閻琛呢?”
“琛董這幾天出差了。”薑陳回答的很快,因為他在閻琛被抓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同樣也收到不要告訴把這件事告訴南笙的命令。
南笙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傻傻的女人了。
閻琛臨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這說明他晚上一定會回來,至少第二天一定會出現,如果他真的是去出差,絕對會事先告訴她,不然也會在這幾天裏打電話回來,而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還有薑陳的回答,一聽就是早有準備,搪塞之詞。
她雖然對閻琛已經是憎恨,氣憤,但她也還有著愛戀和擔心。
“他出什麼事了?”她問的直接。
薑陳死板的臉上隱隱一絲動搖。
南笙真的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而是閻琛絕對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這麼多天卻沒一個聯係。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出事了,沒有辦法跟她聯係,再加上藍凝的出現……
“告訴我。”她再次開口。
薑陳猶豫再三,最後沉聲道:“琛董現在在警局。”
“警局?他為什麼會在那?”
“他殺了藍小姐。”
南笙的雙目瞪大。
閻琛殺了藍凝?他真的殺了藍凝?
不對不對不對。
她此時認為的不對不是閻琛會殺人,而是閻琛如果真的要殺藍凝,怎麼會愚蠢的被人發現?還被抓進了警局?他沒有必要自己出手,大可以借他人之手去做這件事,然後將這個罪責推卸給別人,全不沾身,就算他恨藍凝恨的非要親手殺了她不可,也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所以不對。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你能跟我說的清楚一點嗎?”她有些焦急的詢問。
既然都已經說出口了,薑陳當然不會再藏什麼,但是他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隻是聽說警局那邊掌握了很多證據,琛董這次可能真的無法脫身了。”
南笙的心髒忽然好似變得沉重。
閻琛要被關進大牢裏嗎?他真的出不來了?
南笙急切的想要下床,但動作卻又愕然停止,然後又靜靜的坐回床上。
也許這是他的苦肉計吧,故意讓她擔心,讓她著急,讓她暴露自己對他的愛和不舍,然後讓他得意。其實他被關起來也好,這樣他們就不用見麵了。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是她的手卻不停用力的抓著蓋在腿上的被子。
薑陳見她沒有再詢問,也沒有任何的動作,隻好退出了房,將房門關上。
南笙當然還在想著閻琛,但是她卻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為這樣一個自私的男人浪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