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川饒有興味地看著被自己煙味嗆到的唐初微,心裏竟然油然而生出一種滿足感,是的沒錯,他就是喜歡虐待這個女人。
剛剛房間的燈被自己關掉的那一段時間裏,聽著唐初微恐懼和害怕的說話聲,他的心裏竟然越來越興奮。
幽閉恐懼症?這個病名其實他並不是第一次聽說,隻是他沒想到的是,唐初微竟然會有這個病,在他聽見她說的那一瞬間,他便決定要捉弄她一番。
鄭雲川的眸子很深邃,他的目光是鋒利的,直直地看著唐初微,回答著剛才她問的問題。
“唐小姐,你可別忘了,莫氏集團是莫承南的,不是我的,我怎麼可能在乎自己有沒有侮辱它呢?”
鄭雲川的語氣淡薄,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果然,小人終歸是小人,終歸不會讓人因為他外表的光鮮亮麗而對他整個人有什麼改觀,唐初微在心裏想著。
唐初微慢慢站起身,因為剛才燈光重新亮起來的緣故,她內心深處的恐懼和緊張已經被緩和了很大一部分,她努力平複著自己還有些稍顯波動的心情,不想讓自己在對麵這個男人的麵前顯得太過於難堪。
唐初微的臉色有些蒼白,空氣中的溫度明明很低,可是她還是明確感受到了自己的後背早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她額前的兩縷碎發隨意耷拉著,有一絲遮住了眼睛,戳得唐初微眼睛生疼,可是此時此刻的她根本顧不上去整理。
鄭雲川今天已經很明確地表達出了他對自己的報複心理,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讓自己從這裏抽身出去,因為像鄭雲川這麼囂張跋扈的人,唐初微完全不敢保證他待會兒還會不會對自己做出其他什麼更加惡劣的舉動來。
她努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地慌張。
唐初微看著對麵的鄭雲川,下一秒,平靜地開口道:“鄭先生,事到如今,想必你也早就看出來了,今天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廢話已經說得太多了,我再重複一遍我今天來這裏見你的目的——”
說到這裏,唐初微停頓了一下,想要看看鄭雲川有沒有什麼反應,果然如她所料,對方根本不為所動,但是也無所謂,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她早就已經不在乎鄭雲川的態度了。
唐初微在心裏措了一下辭,繼續開口說道:“我隻是想按照你那天對莫承南提的要求來向你道歉,關於五年前的那件事情,你最終原諒我也好,不原諒我也好,我都已經做到我自己所能做的最大程度了。”
“鄭先生對他人的刁難之心可能屬於愈演愈烈的那種類型,但是——我也是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的,恐怕也沒有時間再陪鄭先生在這裏耗下去了。”
唐初微話裏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顯,她不相信鄭雲川會聽不出來,說完這番話的唐初微並沒有馬上急著走,她靜靜地看著鄭雲川,就像是一個勇敢迎接戰鬥的勇士。
聽了唐初微剛剛的那番話,鄭雲川微微低下頭笑了一下,掛在嘴角的那抹笑容裏麵隱藏著明顯的嘲諷之意。
他抬起頭,緩緩開口說道:“唐小姐是覺得我好捉弄?覺得自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