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他這一笑天地失色,萬物無光,周圍的一切都好像成了專門襯托他的布景。
鳶尾下意識的用手抹一下唇角,唯恐口水兜不住流出來。
男人寬厚的道:“沒關係,我不介意的。你的婢女這般提防我也是為了你好。”
鳶尾嘿嘿兩聲:“對對對,你明白就好。我前幾日受了點傷,所以這一出來,我的婢女就格外的緊張我。以前她不是i這樣的。”
男人立刻緊張起來:“你前幾日受傷了?”
“嗯,不小心掉下山崖,摔了頭。”鳶尾說到這兒忽的瞪大眼睛:“對了,我摔了頭之後忘了一些事。該不會我們以前真的認識,但是我將你給忘了吧。”
男人很是擔心,不由分說的拿起鳶尾的手腕就摸上去。歡兒本來就氣,現在更是非常氣。男女有別。她伸手就要去打掉男人的手,男人卻將鳶尾的手放下了。
鳶尾瞧著男人的表情不對,就問:“怎麼了?難不成我表麵的傷都不是傷,真正要命的是內傷?”
男人搖頭,很緩慢很緩慢的搖頭:“不是,你的身體很好,很正常。”
鳶尾長長鬆口氣:“你可嚇死我了,看你的表情好像我得了絕症要死了似得。”
“玥兒,你既然腦子沒受傷,為何卻忘了一些事,還忘了我呢?”男人不解的問。
“玥兒?”
鳶尾的小紅心在男人叫出這個名字後被按滅了,抽抽鼻子,悻悻道:“原來你對我這般關心是認錯人了。告訴你,我不是什麼玥兒,我叫鳶尾。”
“鳶尾,你說你叫鳶尾?”男人眼神瞬間變得複雜。
鳶尾點頭:“對啊,我是叫鳶尾。”
“鳶尾,你說你叫鳶尾。”男人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自言自語的咕噥著。
歡兒越發覺得男人不對,扯著鳶尾就走:“小姐,我們快走,那個人就算不是妖怪也奇奇怪怪的,別是腦子不好的瘋子。”
鳶尾也覺得男人挺奇怪,就跟著歡兒離開。走出好遠又忍不住回頭,發現那個男人依然站在原地背對著她們一動沒動。
那個背影為何會有幾分熟悉,似曾在哪兒見過。玥兒,玥兒這個名字似乎也在哪兒聽過。
奇怪,這一切真是太奇怪了。
因為這一突然事件,弄得鳶尾後麵逛街也沒有心情,和歡兒去繡坊隨便買了一些絲線,就回到大宅。
晚飯後,歡兒在蠟燭下給手帕上秀蝴蝶。繡了一會兒,見小姐還拿著絲線在發呆,便問:“小姐你想繡什麼做嫁妝啊。”
鳶尾猛地回神:“啊?我啊,我要繡一對並蒂蓮花。”
“好啊,那小姐就做個肚兜,在上麵繡一對並蒂蓮花,保準明王看了喜歡。”歡兒笑嘻嘻的道。
“在肚兜上繡?歡兒,你好齷齪啊。”鳶尾用眼睛剜了歡兒一下,就去找了塊上好的絹布。她才不要做肚兜,隨便弄幾條帕子算了。
絹布找好了,絲線配好了,可是鳶尾一手拿針,一手拿布的卻是好半天不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