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風被這消息驚得頭暈目眩,雪月商行的沐家,竟然是聖手沐雲的後人?
聖手沐雲乃是四大宗師之一,以他的修為,誰又能奈何的了雪月商行?
這麼說來,雪月商行麵臨為難是假,暗中籌謀是真了。想想今日所見的沐羽可能就是四大元凶之一,銘風隻感覺心神失守。
鬼王以為銘風有些害怕,嘿嘿一笑道:“小子,你也別怕,沐雲這老小子雖然才智通天,可短時間卻不會查到你的身份。”
“害怕?”銘風冷哼一聲,並不屑於解釋什麼。他隻是沒想到仇人就在眼前,而不自知。沐之菁、沐羽……“你說的沐雲是不是沐家現任家主沐羽?”
“沐羽?”鬼王一愣,繼而有些好笑的道:“那小子小時候老子還抱過他哪,怎麼可能是聖手沐雲。”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
頓了頓又道:“沐雲是沐羽的父親,輩分比我高出一倍,自從六年前見過一次後,就再沒了消息。”
“六年前,又是六年前。”銘風呼吸有些粗重起來,他是六年前的當事人。隻是他這個當事人卻一無所知,做了別人手中的木偶,最終銘國一步步走向毀滅。
六年前到底是誰設計了這一切?
“小子,我隻能告訴你,如果你有機會見到沐雲,那就小心一點吧。”鬼王眼中露出一絲詭異的光澤,“沐雲最讓人害怕的不是武功,而是他的腦袋。”
“是誰主導了六年前的一切?”銘風望向鬼王,眸中寒光閃閃,再度迸發出森冷的殺機。
“言盡於此,再多的話我不能說了。”鬼王說完,閉目盤膝坐在地上,一副人任人宰割的樣子。
銘風眸光內斂,複有恢複之前的清冷淡漠。鬼王雖然說他不能說,可他所說的每句話都暗喻隱藏,將所有的矛頭隱隱指向了神秘的沐雲。這番話有幾分可信?
屋中靜的沒有聲音,似乎都在考驗著彼此的耐力。
半響,銘風起身,來到鬼王身邊。手腕一翻,將一粒散發著熏香之氣的淡黃色藥丸塞入了鬼王口中。手掌迅速的拍在鬼王身體各大穴上,禁製盡去。
鬼王身形猛顫,眸光乍開,似有一縷精芒射出。雖隻是禁錮了他一個時辰,可他卻覺得有半年之久。一股久違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抬頭望向銘風,眸中露出不懷好意的光芒,嘿嘿一笑,從地上一躍而起,就要動手。
他始終覺得銘風若不是用卑鄙手段將他擊傷,根本不可能擒獲他,這是他的恥辱。
可就在他身形騰起的刹那,一股絞痛之感從腹部傳來,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巨大的疼痛直接讓他從半空摔落下來。
“啊!”的一聲慘叫,雙手捂肚,拚命的打著滾。沒多時已然是大汗淋漓,掙紮著起身,望著銘風,目露恨意:“你……給我吃了什麼?”
“一點小手段而已,專門對付你這種惡人。”銘風輕笑,抬頭拋出一粒紅色小丸,道:“服下他,可暫時壓製住毒性,不過你若是再心生歹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鬼王哪裏顧得上那麼多,抬手便將藥丸吞入腹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腹中絞痛之感越來越弱,最終消失不見。
這回他不敢造次了,從地上爬起來,恨恨的望著銘風。
“不要試圖去解毒,因為這根本不是毒。”銘風不理鬼王,悠然的道:“這東西是我王叔從東大陸帶來的一點小玩意,你若是貿然解毒,隻會害了自家性命,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銘風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白色小玉瓶在鬼王眼前晃了晃,重新將之收起。
他這話確實沒說謊,逍遙王不放心他一個人外出,在他走的時候,將身上所有可能用得著的東西,都送給了銘風。
這毒藥和解藥正是得自逍遙王,即使是宗師境的高手中了此藥也無法擺脫。
“小子,你夠狠。”鬼王恨得咬牙切齒,偏偏無可奈何,他剛剛也試圖用功逼毒,可惜卻沒有任何效果,想想這東西是逍遙王從東大陸帶來的,他就心中發毛。
“每隔三日,你來我這裏領取一次,便會平安無事。”眼看鬼王以及徹底被壓服,銘風眸中泛起一縷光彩:“我要你做一件事。”
“我為什麼要給你做?”鬼王知道短時間是逃不出銘風的鉗製,橫豎都是個死,頓時惡語相向起來。
銘風目露寒光:“我答應你去尋找寶藏,你答應我一件事,本是公平交易,如若不然,我現在就將你殺死。”
“反正橫豎都是死,你殺吧。”鬼王倒是很硬氣。
銘風冷笑,二話不說,照著鬼王便是一掌劈下。
鬼王嚇了一跳,哪想到銘風說動手就動手,此刻他穴道剛解,真氣還未完全複蘇,隻來得及滑開一步。
“嘭”的一聲,半邊身子被銘風擊中,頓時萎靡倒地。鬼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