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湯藥味直打鼻子,他忍不住皺眉,若不是掩袖遮口有失禮節,他一定把鼻子堵的嚴嚴實實的,強忍著向裏看去,屏風前站著闕皓卿、衛忱,屏風上晃過的黑影顯示翡小翠在裏麵,他一進來,闕皓卿和衛忱臉色均是微微一變,隻皓卿始終淡淡然然,衛忱麵色如霜,這會兒即使變了顏色也不見不得起多少波瀾。
柳璽輝知道他們都是夫侍,夫侍在姚琳國是上不得台麵的,可因那天翡小翠與他們幾人同桌就餐,便知是在她心裏有一定分量的,他們不擺臉色他也不好冷臉置之,便走了過去,剛想問問裏麵的情況,就聽屏風後傳來翡小翠隱忍的哽咽聲。
“躺好……。”翡小翠聲線打顫,似乎下一秒就要掉淚。
她進來後眼看著闈君辰瘦的快巴掌大的俊顏上全是汗液,發絲都粘黏在臉頰上,眼睛熬的通紅,因為腹痛,唇瓣已經被他咬破,可即便這樣,看她挨近,他硬是撐起身子半坐著要施禮,翡小翠按住他肩頭讓他再度躺好,千言萬語卻不知說什麼好。
似乎真的沒什麼說的,翡小翠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背,隨後挪了挪身子,闈君辰以為她要走,倏然鼓起勇氣反手按住她的手,眼睛卻不看她,望著棚頂,聲若蚊呐道:“你好久沒來了……可還記得百合冰糖茶的味道……。”
翡小翠臉一白,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闈君辰向來高傲,這句話已經算是直接的留她了,她心裏一緊,忽然問道:“隻是小腹不舒服嗎?哪裏?”她伸手在他小腹摸了一下。
被一陣陣絞痛折騰的臉上沒有了血色的闈君辰臉驀然一熱,“沒……沒事……之前也常疼,隻這回不知怎麼疼的厲害了,我已經吩咐不讓人告訴你,你……怎麼來了?”
這會兒才問她怎麼來了,似乎有些晚了,可這些車軲轆話兩人說出來比什麼都不說強的多,翡小翠前世是助產士,可說白了就是護士,就算自己學過一些臨床醫學,卻畢竟不是醫生,她摸著闈君辰的小腹又不敢用力,倒把闈君辰弄的連耳根子都臊紅了,仍是拿捏不準是什麼病。
翡小翠收回手,望著不太自然的闈君辰,想起兩人第一次在鹽島見麵,那個貴態傲氣的少年端坐與馬上,容貌精致的像瓷娃娃,最重要的是雙眸如電,可現在,滿麵病容,兩眼懨懨無光,她心酸的兩眼模糊,哽咽道:“你應該告訴我,我是你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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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兒晚了,繼續寫,另一更肯定在零點之後了,大家明早看吧。
另,謝謝群裏的妹紙幫忙翻找流蘇臉色也不甚好,想說什麼,幾度翕張唇瓣卻始終什麼都沒說,也許不知道說什麼,也許是不舍得說,心裏到底是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