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言聯璧》雖然成書於清朝中晚期,但因書中的許多格言側重生活實際,所以直至今日讀起來仍不失實用意義。“攝生類”中的格言都有著中醫理論依據,對當下人的身體保養仍大有裨益。“敦品類”“處事類”“接物類”等章在為人處世方麵的指導和告誡,對現在人們的交往仍有著一定的指導意義。但編者在編纂該書時由於受到其自身時代局限的製約,受到傳統農業社會落後生產力的束縛,亦偶有封建迷信的落後思想夾雜其中。因此,我們在努力學習傳統思想精華的同時,還要對那些落後的思想加以擯棄。
《覺覺錄》的全貌我們無從窺知,唯有“原序”中“卷帙繁多”四字留給我們無盡的想象。本次《格言聯璧譯注》作為中華書局“中華經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譯叢書”之一,在整理、注釋、翻譯工作之外,還新增了對文中每條格言“源流”的探究與考察。這既是本書的一大特色,又對我們更為深入地了解《格言聯璧》提供了可能。“源流”的探究為格言含義的深入理解提供了幫助。《格言聯璧》中收錄的有些格言,語言精練,意蘊深厚,然而若純然脫離上下文意和原始語境,則無法準確理解其內在含義。如“接物類”有“公生明,誠生明,從容生明”。如若僅就該句徑直闡發意義不免有失允當。而考察其“源流”後,可知該句實采自明代呂坤的《呻吟語》,且原文為“公生明,誠生明,從容生明。公生明者,不蔽於私也;誠生明者,清虛所通也;從容生明者,不淆於感也。舍是無明道矣”。在結合原文的基礎上,就能更加清楚地體會原句中三個“明”的準確含義了。此外,在文獻的編撰與生成方麵,通過對《格言聯璧》全書收錄格言“源流”的梳理,不難發現《格言聯璧》涉獵文獻極廣,上到先秦諸子,下至明清小品,經史子集四部之外,更兼儒釋道三家之說,可以說是博采眾長。並且,通過對《格言聯璧》中每條格言“源流”的探究,可以發現金纓在編纂格言集成時充分發揮了“就近原則”,即充分利用了宋代以來,尤其是明清兩代學人的格言編撰成果,如《呻吟語》《菜根譚》《五種遺規》《楹聯叢話》等前人成果都得到了充分地整合與利用。因此,結合“源流”梳理成果逆推刪節之前的《覺覺錄》,山陰金氏實欲以一己之力,成就百代格言長編,如若得以刊行,也許將是我國曆史上格言彙編的第一集成。
雖然《格言聯璧》是由《覺覺錄》刪節而成,但自《格言聯璧》問世,就因其內容廣博、思想深刻、語言優美而得到廣大學人的認可。自鹹豐元年(1851)刊行以來至清末,曆經半個世紀長盛不衰,刊本多達十餘種之多,據不完全統計,同治年間有:二年、六年、十一年等刊本;光緒年間有:三年、四年、五年、六年、七年、十四年、十六年、十九年、二十一年、二十三年、三十一年等刊本;民國間亦有:五年、七年、二十年、二十二年等刊本。不難看出,平均每三到四年就有新刊本問世,幾乎成為每代讀書人處世修身的必讀書目,這些都從側麵再次印證了《格言聯璧》的價值與意義。當然,我們也應當客觀地看到,在《格言聯璧》不斷重刊傳世的過程中,曆代學人已漸次不滿足於格言本身的傳承,進而圍繞格言的評騭之語也逐漸附於其中一並刊行。這些評騭之語,雖有助於讀者體悟格言意蘊滋味,但版本不一、內容不同,且又不免有喧賓奪主之嫌。本次中華書局“中華經典名著全本全注全譯叢書”之《格言聯璧》,我們選擇了流傳較廣、僅錄正文且不含評語的光緒丁酉本作為底本,以時代較早、內容完整的中國國家圖書館藏同治二年本為參校。在注釋和翻譯方麵,以方便讀者閱讀為首要目標,結合“源流”部分,以直譯為主、意譯為輔,務求做到文字曉暢通達。
《格言聯璧》雖然成書於清朝中晚期,但因書中的許多格言側重生活實際,所以直至今日讀起來仍不失實用意義。“攝生類”中的格言都有著中醫理論依據,對當下人的身體保養仍大有裨益。“敦品類”“處事類”“接物類”等章在為人處世方麵的指導和告誡,對現在人們的交往仍有著一定的指導意義。但編者在編纂該書時由於受到其自身時代局限的製約,受到傳統農業社會落後生產力的束縛,亦偶有封建迷信的落後思想夾雜其中。因此,我們在努力學習傳統思想精華的同時,還要對那些落後的思想加以擯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