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那種咄咄逼人的口氣,陳生自然聽得出來,他就是在威脅自己。
這個家夥現在根本不想跟自己講別的東西,陳生看著對方那張帶著些許的驕傲,同樣也帶著些許警惕的麵容。
麵前這男子性格極其的乖張,在長年對自己存在報複心理的情況下,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失敗,或者說讓自己死在他的手裏。
那樣對他來說並沒有報複的爽感,陳生知道當年的那一件錯事,將麵前這個少年逼成了一個瘋子,一個真正的瘋子。
在此之前他們還策劃了許多場類似的事情,這是他故意的,他強行利用這種事情將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故意讓自己麻痹對這方麵的敏感。
原因就是因為他想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可以毫不猶豫的出手,甚至沒有一絲的情緒波瀾。
陳生知道自己和麵前這個家夥已經沒有可談的了,他站起身來卻沒有在看自己對麵所坐的徐雄,相反轉頭看了一眼這個城市,短短的幾秒鍾之內他好像看到了太多。
隨後扭頭轉身準備離開,徐雄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開口問道:
“怎麼,不喝一杯再走嗎?”
陳生扭頭回看了他一眼,那一眼陳生帶著十足的憤怒。
要說之前陳生對這個孩子還有什麼愧疚的話,現在卻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陳生之前以為是自己的錯誤讓這個孩子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現在看起來完全是因為他自己選擇才走到今天的。
離開了這裏之後,陳生二話沒有說,直接打電話給了唐可。
讓他利用軍方的資源來找李莎莎,現在到底在哪裏。
不過還沒有等他這個電話打出去,廖凱的電話便就打了回來。
“隊長,李莎莎回來了,她現在就在您辦公室裏麵,您抓緊回來一趟吧。”
廖凱的話讓陳生有一些驚訝,但他還是立刻打了一輛車,向著自己辦公室趕去。
一路上陳生的心緒跌宕起伏,他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麼,有無數種可能從他大腦當中閃過,可就是沒有一種可能能給他一種確定的感覺。
等到他回到辦公室,真的看到一名女子坐在了他辦公桌的麵前,陳生擺手,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廖凱不必說話,自己走了進去。
“他沒有傷你吧?”
陳生並沒有著急走到這個女子麵前,隻是在自己辦公室裏的茶幾上倒了一杯開水,隨後轉到了那女子的麵前,卻發現那女子麵前已經有了一杯,有一些尷尬收回了手。
那女子等到陳生到自己麵前的時候,目光便死死的盯著對方,那正是對陳生已經想了很久的李莎莎。
“他讓我給你帶個話。”
李莎莎沒有客氣的言語,也沒有更多的廢話直接開口說道。
陳生點了點頭,抿了一口水。
“他說這是一場以整個城市作為棋盤的遊戲,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莎莎雖然也猜到了這話語當中的含義,但還是不禁想問陳生這具體的含義。
陳生淡淡的點了點頭,他想起了對方在他臨走時所露出的那一副笑容,現在回想起來才明白對方真實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