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不知道那人願不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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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做完了所有的檢查,並送走了薛瓊。女人雖然一臉沉默,眼中充滿了懷疑,但對於江榆的決定,她仍是未有一句反駁。大概是薛瓊明白,即便自己說了無數反對的意見,江榆還是有本事找到一個讓她啞口無言的理由。與其如此,她倒是懶得多費口舌。
最後離開時,薛瓊意味深長地看了江榆一眼,隨後悵然地歎了一口氣,說:“江榆,你身後還有很多人跟著,不要把他們一起帶到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在那一瞬間,江榆莫名地感到心虛。她不敢看薛瓊的眼睛,於是不動神色地將目光移開。當沉重的關門聲響起之後,病房之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陽光灑進,將整個房間照的透亮,可江榆卻不由感受到了從腳底躥上來的冷意,凍得她受傷的腳踝忍不住地顫抖。
再給她一點時間,就再一點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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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醫生又來巡視了一遍病房,查看了一下她受傷的手腳,還用手燈照了照瞳孔,後說了一句:“恢複的不錯。”江榆不過是客套地笑了笑,才過來住了兩天就回複不錯了,看來她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一臉訕笑的江榆目送走了巡房的醫生,這會兒正枕著電腦與Simon進行視頻通話。
對麵的男人看著她頭上裹著紗布,右臂更是打上了石膏的模樣後更是止不住地嚷嚷,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給她哭喪呢。江榆一臉嫌棄地摘掉了右側的耳機,不滿地說了一句:“我這車禍還沒怎麼樣呢,倒是要被你這鬼哭狼嚎給送走了。”那頭的Simon一臉委屈,嘴裏也不知在嘟囔些什麼。一段鳥語過去之後,他才不滿地說道:“老板,你要是死掉了,誰給我我們撐腰,誰給我們養老啊!”
自從Simon開始學中文開始,江榆每每與他說話便都能聽到幾個新鮮詞,這回更是連“養老”都蹦出來了,也不知他是打哪裏學的……總不能是曲臨教的吧?
江榆被Simon這口一點都不標準的普通話整的一個頭兩個大。女人在Simon話音落下之後,臉上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嘴角向上的弧度極為標準,“我要是死掉了,做鬼之後第一個就拉你下來。”
Simon顯然沒聽懂江榆的話,眉頭緊鎖著,垂著頭看手機,雙手在手機屏幕上敲點著。過了好一會兒,Simon才委屈地喃喃道:“老板,我一直忙到現在都沒有睡覺,就是在等你的視頻,你怎麼就那麼凶呢?”
江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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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還想繼續控訴些什麼,但卻被江榆冷冷地打斷了:“我頭疼,趕緊說正事。”
也就是在這時,江榆病房的敲門聲響起,門上的手把轉了一圈後便被打開。江榆看著此刻應該忙著兩個案子不見人影的男人,就這樣站在了她的病房門口,與自己四目相對。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人願不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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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做完了所有的檢查,並送走了薛瓊。女人雖然一臉沉默,眼中充滿了懷疑,但對於江榆的決定,她仍是未有一句反駁。大概是薛瓊明白,即便自己說了無數反對的意見,江榆還是有本事找到一個讓她啞口無言的理由。與其如此,她倒是懶得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