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前一年10月,周同所在的大學要進行一次規模盛大的交流會。
在搭乘的客船甲板上,同學們興奮的說笑著,不時指著遠方的美麗的海鳥發出驚呼。周同從小就因為車禍失去的父母,被爺爺艱難的撫養成人,穿的用的都是最廉價的東西,在同學的白眼和嘲諷聲中長大。使得他的性格很孤僻,出了努力學習外,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在無人的角落裏發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怎麼周同,第一次坐船吧?是不是不習慣啊?嗬嗬,我看你也不用習慣了,忍忍就好了,也許你這輩子也就坐著一次了,哈哈。”一身名牌,長相帥氣的張海洋還是那麼嘴巴賤。不過他對於自己的狐朋狗友出手向來闊氣,周圍從不缺少簇擁者。
“哈哈,張少說得對,這鄉巴佬還不是沾您的光,要不是看在您老爸的麵子,我們學校哪有機會有這次交流會。”一個瘦的猴子似的男生附和著。
“是啊,是啊。看這屌絲穿的什麼破爛,真是丟咱們的臉啊。”有一位同學滿臉的嫌棄的說道。
周同心道:“管我穿的什麼都是我自己辛苦努力賺來的,你們穿什麼不都拚爹媽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夏蟲不語冰這個道理他早就體會到了,他也懶得和他們辯解什麼。隻是遙望著不遠處生機盎然的島嶼出神。
這時女生的人群中,不時傳來歡聲笑語。然而雖然站在一起卻沒有交談的陸楠,皺著眉頭看著周通這邊的狀況。隨後就望著周同發呆。
忽然間,天色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海麵上波濤洶湧,巨浪將客船打翻。
周同在睜開眼時感覺渾身疼痛,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不聽使喚了,隻有劇痛陪伴著。他將牙咬的嘎嘣作響,一口吸著帶著鹹味的海風,暗道:“這是怎麼回事,風平浪靜的海麵怎麼突然就起了巨浪,天突然黑了是怎麼回事?”想著想著,嘴角竟然帶上了邪意凶橫的笑容。“莫不是末世來了,哈哈,老天,我在就等著這一天了,我要讓你們這些狗仗人勢,這些拚爹的家夥看看,一樣的起點下,究竟誰能活的更久,誰能活的更好。”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饑餓劇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可是他倔強的不肯閉眼,不到最後一刻,他不會放棄生的希望的。一條海蛇竟然鬼使神差的遊了過來。還好一天裏手腳漸漸有了知覺,而且自身的力氣好像比正常時力氣還大,就像體內有著使不完的勁恨不得找個沙包狠狠的打上一陣。海蛇觸碰到他的手指時,他突然間死死的抓住,然後忍著劇痛把海蛇送到嘴邊生生的撕咬起來。
求生的欲望使得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條一米多長的海蛇竟然被他全部吃下去。沒過多久,一種從內到外每一寸筋骨肌肉都好像被螞蟻咬的感覺傳來。“難道我中毒了,我不要就這麼窩囊的死在這裏,我要憑自己的本事活出個樣來。啊,啊,為什麼?為什麼啊?”不斷的嘶吼,劇痛幾乎使得他失去理智。又是半天過去了,劇痛減輕,隨著帶來的是渾身酥麻,癢癢的感覺,好像泡在溫水裏很舒服。
渾身的傷勢竟然奇跡般的自愈了。
已經一天一夜沒喝水了,周同渴到要命,站起來第一時間打量身邊的環境。
腳下是麵積不大的柔軟沙灘,目光能夠看到的隻有10多米的海岸線,其餘都被密集的樹木雜草遮擋了。要想找到飲用水就得到島內部去看看,隨著身體的恢複,力量反而減少了不少,他心理疑惑,但不是糾結的時候。渾身的衣服濕漉漉的,並沒有壞掉。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海風吹來,不禁打了一個冷戰。這樣下去不被渴死餓死,也得先被失溫打敗了。穿過樹木走進島內,遮擋一下海風寒冷的感覺減少了不少。
茂密的樹枝把衣服劃出一個個口子,皮膚也被劃破,奇怪的是那一道道血口子竟然很快的自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