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鴻程被張涸罵的灰頭土臉,可這時見他暈倒突然心頭一喜,眸中泛起寒光!好機會,如果現在……現在我……
“真是沒規矩,蔣將軍,這是你的兵麼?”關鍵時刻,李克突然悠哉悠哉的轉悠過來。
“嗨,手下人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我明白,在所難免,不過以下犯上這可不能輕饒,將軍,他就交給我們督戰隊吧。”李克拍手笑道,一副變態軍官的模樣。
其實從一開始,李克帶著“督戰隊”到來給蔣鴻程看到的都是這麼一副變態的模樣,其實也隻有變態才能抗下督戰隊的牌號。
單純的柳姑娘完全懵了,這李克不是張涸的兄弟嗎,怎麼關鍵時刻倒打一耙,居然還幫著誤國誤軍的罪人說話。剛想發作卻發現張涸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他還醒著……
“不必了小事而已,怎麼說也是我的兵犯了錯我也有責任……”蔣鴻程虛偽推脫。
“知道將軍愛兵如子,不過這可不是小事,此役大勝蔣將軍定當如日中天,護國軍魂怎能榮他人侮辱,您今天不要給他求情!”
蔣鴻程聽完心裏一亮,這督戰隊的小同誌一定是他的老友派來的,雖然可能是不知緣由但處處向著他說話。說罷他輕蔑的瞥了一眼張涸,一個要背景沒背景的愣頭青小子還想跟我鬥?光拳頭大有什麼用,在權術麵前不堪一擊!
“唉——蔣鴻程不舍的歎息,算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但也請兄弟從輕發落他吧。”
“放心吧!”李克哈哈大笑同時扶在張涸肩膀上,滂沱的柔水之力無聲無息的滲透進去,不停滋養著張涸的每一個細胞。
……
距離海島之戰已經過去一周了,這一周張涸都在昏睡之中,完全不清楚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殊不知,他的舉動已然震驚了全世界,馬克的死變成一顆重磅炸彈襲擊向全世界,但當事人卻百無聊賴的昏睡在病床上,而且,床頭還坐著一個傾國傾城的姑娘。
詩涵用濕毛巾為他擦臉,一抹微笑掛在嘴邊,美的不可方物,仿佛明媚的陽光都失去了色彩。
看著張涸堅毅的麵孔,詩涵突然俏臉一紅,輕輕俯下身吻在他的額頭上。真難想象,這麼個略帶點孩子氣的大男孩,怎麼會擁有那樣的力量,很難想象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和戰場上威震十萬軍的存在是同一個人。
“你看見了吧,看見了吧,這就是戰場,這他嗎才是真真正正的戰場——”
“誰讓你衝鋒的誰讓你上去的,共和國的男人還沒有死絕,你的男人也還活著,什麼時候輪到你衝鋒陷陣了……”
“你給老子聽清楚,你是個女人,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個女人,戰場上就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你害怕流血你害怕這裏的一切,別用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話來反駁我,你是個女人,你就不應該來到這裏,說你害怕說你害怕——”
“我張涸沒死,什麼時候能輪到你出手,老子還活著,你就乖乖躲在我身後!!!身後!!!”
“傻丫頭,什麼下輩子,這輩子你就是我的!!!”
即便到了現在,戰場上的一切都曆曆在目,張涸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烙進她的腦海,什麼時候想起都是美滋滋的。
“唉,這不挺乖個孩兒嘛,怎麼當時就那麼霸道呢。”想到這裏姑娘小嘴一撅,“哼,就不知道溫柔點,不過,不過當時真的好帥呀……”
詩涵自言自語張涸完全聽不到,這次他實在傷的太重了,肋骨斷了足足八根,臂骨腿骨皆有損傷,這也就是張涸的身體,要是換成其他人早就散架了。
不知不覺已經兩周了,張涸也醒了,隻是由於體力消耗太大還是需要多休息,張涸也就過起了四年來最懶惰的生活。
在他的床邊,詩涵靜悄悄的一句話都不說,自著撥開水果喂進張涸嘴裏。其實某人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不說李克當時的潤養和醫院的有效治療,單憑他的精神意誌這傷也沒問題了,不過……
“哎呦、哎呦、哎呦額啊啊啊啊啊啊……疼……抬不起手來……”
“好好躺著,想吃什麼我喂你。”詩涵微笑。
“行!”這一聲答的中氣十足,就連神色都是一震,這麼多年來鍛煉出的氣場本就讓他異於常人,舉手投足間都由那種強者氣場,不過這麼一來就露怯了……
看到詩涵投來異樣的目光,張涸渾身氣場轟然消散,“額咳咳咳咳……疼……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