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王曉剛狐疑地在屋裏三人身上來回打量,“老弟,我來得……不是時候?”
楊磊大咧咧地點頭,“可不是咋地,再晚半個小時就好了。”
“那,我走?”王曉剛當然不會真的離開,哈哈笑道:“開個玩笑,讓你們久等了,來來來,這就開始。”
“開始。”
開始啥?
當然是打麻將。
正好四個人,先玩再吃,最後再談事情。
北方談正事兒基本上都是這麼套路,嗯,南方人也差不多,不過北方人喜歡喝酒,南方人喜歡喝茶,本質上都是做社交生意。
至於玩多大的碼,商量著來唄,幾塊的能玩,幾百塊的也沒問題,反正在他們這些有錢人眼裏,就是打發時間交流感情,重輸贏但不重錢,跟目的就是賺錢的玩法還不一樣。
最常見的情況就是贏家買單。
倆小時下來,贏多少吃喝多少,要是還有剩餘再去洗個腳,反正這錢不能帶回家去。
突出一個“玩”字。
而不是賭。
所以楊磊四個人殺得那叫一個難解難分,誰也不讓誰,雖然技術這塊可能都不突出,但一個個比猴子都精,心理戰術玩得爐火純青。
等到上菜時一算錢,竟然是劉琳這個女人贏的最多。
這女人會算牌。
移步到飯桌上,劉琳才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大學是學數學的。”
“草!”
“牛批啊!”
“這也行?”
學數學的不但會算牌,還都是心算高手,麻將桌上這麼點計算量在這些人的眼裏連一碟小菜都算不上,何況對手還是楊磊這些普通人。
難怪劉琳胡牌的次數不算多,卻成了最終的贏家。
這是最大程度上規避了點炮帶來的損失。
在保證一定盈利的情況下把損失降到最低,確實符合數學人的做派,已經不再是單純地計算一兩局的牌麵,而是縱觀全場的計算,從高度上就把他們三個給秒殺了。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最後算賬,楊磊輸了兩萬多,王曉剛輸了五萬八,趙蕾輸的最少,隻輸了九千多塊。
楊磊替趙蕾出的。
他和王曉剛、劉琳這些人不在乎這萬兒八千的小錢錢,但趙蕾就一個稍微體麵一點的白領,收入有限,雖然不至於拿不出這麼點錢來,但絕對會肉疼好久。
他沒問過趙蕾的具體收入,隻知道基本工資才剛兩千出頭。
一口氣輸掉半年工資,換個人可能早就不敢玩了。
飯桌上,氣氛很和諧,輕鬆地談天說地,以及做生意這麼些年遇到過的嬉笑怒罵,也挺有意思。
一直到吃完飯,這才進入正題,王曉剛認真問:“老弟,昨天你說的是真的?”
楊磊輕笑一聲:“我昨天說了不少話,你問的是哪一句?”
“接受我們的投資,保證百分之五十的收益。”
“這個啊,”楊磊施施然地翹起二郎腿,“對,是有這麼個想法,但暫時還沒有具體計劃,公司層麵也還沒有立項,因為我本身不太願意做這種事情,操作起來雖然簡單,但稅費、手續都太麻煩,還有法律層麵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