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安氣得不行,又看簡川一副不知悔改的神情,心裏真是又急又氣。
這小子怎麼做錯事還一副老子最大的神情。
沈凝安瞪著簡川,想讓他說句道歉的話。
簡川雖然橫眉怒臉,不過在沈凝安的注視下卻顯得有幾分不自在。
他推開擋在自己麵前的沈凝安往外走,恰巧沈凝安沒站穩,身體往一邊倒,往地上墜。
楚景曜拿著棋子的手一抖,眸子中的擔憂一閃而過,深潭般的眸子定定看了簡川一瞬。
簡爺子何其精明,眼中精光一閃,沉下臉,低聲嗬斥道:“你去哪,給我站住。”
簡川身體一頓,及其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過身,也不看簡爺子,就死死盯著地板,仿佛能盯出個洞來。
簡爺子把白子放下,轉身問簡川,“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說。”
簡川抬頭快速看了一眼簡爺子,又將視線落在別處,“我臉上的傷,爺爺,你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嗎?”
眾人靜默,沒說話,紛紛看著簡川。
簡川狠狠瞪了一眼沈凝安,仿佛是被沈凝安打的似的,“我的臉就是被邢子瑜那個王八蛋打的。”
簡川頓了一下,又繼續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邢子瑜撕碎吞下去,“還有,我要不是念在沈凝安的麵上,邢子瑜現在哪能還在醫院?”
應該在太平間,後麵的話簡川沒敢說出口。
“混賬!”簡爺子用手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棋盤頓時散亂綻開。
楚景曜的眼角動了動,簡爺子把棋毀了,是刻意的吧,至少這樣可以少輸一次。
簡爺子的餘光瞄了一眼楚景曜,眼角劃過一絲笑意。
每次都輸,真的很丟人啊。
簡爺子沉下的臉卻極其認真,對簡川說,“所以呢?你把人家怎樣了?”
簡川倔強得像頭牛,氣鼓鼓的沒說話。
沈凝安看了眼簡川,然後對簡爺子說,“簡川讓人開車把邢子瑜撞了。”
簡爺子十分淡定地“哦”了一聲,好像不是很嚴重。
沈凝安沒看到簡爺子該有的反應,頗為驚訝,“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不對?”
簡爺子心道,那小子打我孫子,活該被揍,不過既然當著楚景曜的麵,簡爺子這樣說,“嗯,是不對,所以,小川,你還是去醫院給人家好好道歉。”
隨後滿臉皺紋的臉一板,“不然,我打折你的腿。”
簡川肯定不相信簡爺子的話,簡爺子什麼時候對他嚴厲過。
不過看了看沈凝安,還是說道:“嗯,我就去看看。”口氣隨意,像是隨便去醫院走一圈似的,他就不信邢家的人還能翻天,敢動他。
楚景曜站起來,說,“我送你們。”說完往外走。
沈凝安沒拒絕,拉著倔牛般的簡川跟在楚景曜後麵。
……
沈凝安推開門,看到正在悉心照料邢子瑜的邢母。
邢母看到沈凝安,蒼白的臉色一變,餓虎撲食般撲向沈凝安。
結果還沒碰到沈凝安,就被楚景曜給抓住手腕。
一個女人的力氣哪裏比得過男人。
邢母的手腕都快被楚景曜捏碎了,她慘叫一聲,潑婦罵街似的樣子對著楚景曜,“你放開我的手,我們家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
楚景曜眼色一沉,加大手上的力道。
邢母的臉青一陣紅一陣,就連喘氣都覺得疼。
邢母疼得低聲呻吟。
楚景曜淡淡掃了邢母一眼,放開邢母的手。
邢母忌憚一旁的楚景曜,沒再動手,而是對著沈凝安說,“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是個災星,我兒子跟著你出去,回來就變成這樣,跟你脫不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