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這麼對待我的父皇母後!鳳景軒,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沐婉凝穿著象征一國公主的華貴婚服,倒在同樣一身婚服的鳳景軒腳下,她纖細白皙的手死死抓著他的腿,麵上痛苦不已,精致的妝容早就被哭花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在她滿心期待的嫁娶之日上,她這輩子最愛的男人竟然舉兵滅了她的國家,擒了她的父皇母後,而此刻,他正要對她的父母行刑。
彎下腰來,捏住沐婉凝的下巴,鳳景軒勾唇冷笑,“求我?沐婉凝,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不是一直都對我呼來喝去,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麼?怎麼?今天你也會用求這個字?”
鳳國不過是小國,他鳳景軒,也隻不過是鳳國最不受疼愛的皇子,所以由他被送進魏國來當質子。
潛伏於魏國十年,他受盡魏國權貴的白眼和欺辱,隻為了今天一雪恥辱。
而在他眼裏,最讓他覺得不堪和恥辱的,就是麵前這個跪倒在他身前求他的霓凰公主沐婉凝!
“為了看天山的雪蓮花開,你不顧我重病在身逼我去給你摘雪蓮;一時興起想吃桃山頂的桃花釀,你讓我在桃山整整種了一年的桃樹;聽說西海的夜明珠最大最美,你更是把我扔下海裏為你尋找海蚌。沐婉凝,你知道這十年來盛京的人都怎麼評價我鳳景軒的嗎?他們都說我是你養在腳邊的一條狗!嗬嗬!狗是麼?我今天就要讓整個盛京的人都看看,到底我鳳景軒是狗,還是你們沐家皇族是狗!”
話落,狠狠鬆開沐婉凝,鳳景軒抬起手,示意台上的劊子手行刑。
“不!你不能這麼做!他們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不能這麼對他們!”回頭看著被鎖著狗鏈的父皇和母後,沐婉凝後悔不已。
她萬萬沒想到,她昔日對他的保護,竟然全都變成他今天恨她的理由。
鳳景軒不知道,她之所以說想看天山的雪蓮,想吃桃山的桃花釀,想要西海的夜明珠,都是為了支開他,保護他。
可現在,她知道說什麼都晚了,解釋得再多,也會被當做是為了求生編造的狡辯。
她除了卑微的祈求他,什麼都做不了。
“想救他們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你能夠交出虎符。”居高臨下欣賞著她的痛苦,鳳景軒彎腰一把將她拽到自己身邊,大手攬住她的腰,湊頭到她臉旁,“如果你願意將虎符交出來,也許,我不僅能放了你父皇母後,甚至,我還可以實現你的願望——將你變成我的女人!”
就像整個盛京都知道他鳳景軒是她沐婉凝身邊一條狗一樣,整個盛京的人同時也都知道,魏國公主沐婉凝癡迷鳳景軒若狂。
但凡有女人多看了鳳景軒一眼,就會被沐婉凝抓到府衙受刑。
而今天這場婚禮,也是沐婉凝不顧魏國上下反對、拒絕了北方強國的聯姻,強行跟他成親而得來。
“鳳景軒,在你的眼裏,我沐婉凝就是這麼一個不堪而可惡的人是嗎?”將他眸中的鄙夷不屑看得清清楚楚,沐婉凝隻覺得左邊胸口像被什麼挖了一樣,她很痛,很痛,她不顧整個魏國的反對嫁給他,最後卻害得魏國國滅,她是魏國的罪人,她活該被如此對待。
心中有了決定,沐婉凝抬眸對上他,“好,我答應你,隻要你放了我父皇母後,我就交出虎符,但是,我必須要你保證他們安全離開魏國之後才能把虎符給你!”
很滿意她的回答,鳳景軒側頭對上身旁的副將,示意他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