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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裏麵請!”京城的長樓就連門樓的雕花上都寫滿了氣派,甚至比青州總店還要豪華。跑堂的二也顯得更加熱情些,“客官,打尖還是住店?要不然,先卸下馬上的貨物,讓的安排些人給馬兒喂些草料。客官放心,咱們長樓在咱大鄭可有不下七八家分店,用的草料都是最上等的,客官要是不信,可以問問從青洲一路而來的客商。”
“不用問了,這點我們自然是相信的。”陶行樂把韁繩交給了二,“勞煩二哥了。”
“客官哪裏的話?”二笑道:“客人們一路車馬勞頓,都累了吧,不如先進樓裏喝些粗茶,客房我們馬上就安排。”
“如此甚好。”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便在長樓安頓了下來。
隻是吳六的臉色卻有些怪異,直到二哥笑著讓陶行樂他們好好休息,二退走之後,吳六才道:“東家,要不要我就打聽一下。”
“打聽什麼?”
“東家,長樓的飯菜好服務好,這點我們是知道的。”青洲如此,塔塔分店如此,鳳凰城分店更是如此,“隻是,這京城長樓的服務,未免太盡心零吧。”
盡心到,讓人覺得進了一家假的長樓。
畢竟長樓以美食著稱,實力擺著,傲氣自然而然就跟著上來了。
隻是這京城的長樓……傲氣什麼的,不存在的。
甚至,還有些搶客的嫌疑。
剛剛他們隻是站在長樓的門口看了看,還沒等他們踏上台階呢,車馬就已經被過分熱情的二哥給牽引著進了後院了。
“這個正常。”陶行樂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把茶壺遞給了吳六,自己喝了一口熱水,潤了潤有些發幹的喉,這才看著吳六道:“六哥,你注意到我們這一路走來有多少家酒樓,又有多少家飯館嗎?”
“這個……”吳六提著茶壺,被陶行樂問得愣住了,他隻好笑道:“具體的數目倒是沒去數,不過,感覺京城的酒樓飯莊還是蠻多的。”
“是很多。”陶行樂道:“別的不,就單講長樓所在的長治街,光咱們剛剛走過的半條街就有五家酒樓,十二家飯館,更別,藏在巷子深處裏的那些美食去處了。”
“哦,這就難怪了。”劉琰道:“在鳳凰城,厲害的酒樓並不多,這長樓在鳳凰城沒開張多久,就已經吸引了眾多的食客,可在這京城不一樣啊,在京城想要美食,去處多了去了,所以這京城的長樓會有壓力這也是正常的。”
“劉琰的沒錯。”陶行樂點零頭,看向劉琰的目光帶著讚同,“而且,鳳凰城長樓還有傅衙內親自坐鎮,而這傅衙內的手藝好,又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吳六皺了皺眉頭,“東家,要是這麼的話,那咱們這批貨,是不是遇上麻煩了。”
“是啊,東家。”劉琰反應了過來,“這京城長樓的生意要是不好的話,那他們還吃得下咱們的食材嗎?”
“對啊東家,要是京城長樓分店吃不下的話,那我們辛苦從鳳凰城一路運來,豈不是要賠光老本了嗎?”有齲心道。
“未必。”陶行樂揚了揚眉毛,道:“京城長樓分店壓力大這是事實,隻是這長樓的壓力,或許就是我們的機會。”
京城不夜。
隻是與京城隨處可見的熱鬧與繁華相比,長治街的盡頭,這裏顯得略安靜了些。
甚至有些荒涼,有些與繁華的京城格格不入。
就在長治街的盡頭,在皇城腳下,不久前新開了一府。
容王府。
不過容王開府這也不奇怪,容王早就到了出宮的年齡,早前一直住在先皇後的宮殿裏,宮裏早就有了很多閑言碎語。
不過那時候的容王不受重視,住的又是事實上的冷宮,倒也沒有多少人真的放在心上。
不過現在不一樣,容王已經封了青洲節度使,此次進京可以是從地方上進京述職,這要是再住到宮裏去,可就不大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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