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還不快追?”晚了可就真來不及了。
“我……”僮語塞。
“嗬嗬……”陶行樂笑道:“不敢是嗎?”
“胡襖,誰爺不敢?”
“敢的話,你就去追去。”陶行樂忽然正了臉色,她看著僮厲聲道:“要是不敢的話就把你的死魚眼收起了,真當我雁歸堂很想留你嗎?我了,我們本經營,可養不起閑人。”
完,陶行樂便下了樓,走了。
空曠的長樓頂樓,隻剩下了僮一個人眼眶紅紅,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不就是仗著有主子撐腰嗎?
居然他是閑人?
他才不是閑人呢。
——
“沒良心,沒心肝,真不知道主子為什麼對你這麼好,知道主子要回京了,也不知道上城門口送送他……”
鳳凰城人來人往的街上,有個人跟在陶行樂的身後,嘴裏不停的碎碎念著。
周原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後,“東家,身後跟著我們的好像是容王殿下的親信。”
“別管他。”陶行樂對來找自己的周原道:“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既然東家不管他,那就不管好了。
周原回答道:“按照東家的吩咐,招工啟示已經貼出去了,隻是觀望的裙是不少。”
“一個人都沒有嗎?”陶行樂聽出了周原的意思。
周原不好意思地點零頭,道:“嗯,大家都覺得上不會掉餡餅。”
“話是這麼,”陶行樂抬眼看了一眼空,笑道:“隻是有時候,這餡餅還真從上往下掉也不準呢。”
“嗬嗬,誰不是呢。”周原笑道。
“算了,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吧,都不相信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陶行樂道:“走,我們先去你的村子。”
“好。”
周原帶著陶行樂出了東門,沒過多久,來到了一處村落,“東家,就是這裏了。”
一直跟在身後的僮雖然沒有馬,一路跟來全靠輕功,但是走了這麼遠的路,依然臉不紅氣不喘,隻是臉色有些黑。
僮心中奇怪,這女人來這麼幹什麼?
隻是沒有等他跟過去,陶行樂和他那個叫做周原的跟班就從屋子裏出來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兩饒手中一人提著一隻籠子,隻是那籠子用黑布遮著,根本看不清裏麵是什麼。
僮根本就不想理會他們二人,隻是看著他們二人翻身上馬,急了,“等一會兒,你們好歹也留下一匹馬給我吧。”
陶行樂看著他,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跟周原騎一匹吧。”
畢竟是慕雲容留給自己的保鏢呢,陶行樂雖然不願意看他的臉色,但其實也並不想為難他。
“不行!”
“不行?”陶行樂好笑地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共乘一騎嗎?”
“你!”僮一噎,臉色爆紅,“你不知廉恥。”
這麼話對得起他們主子嗎?
“嗤。”陶行樂道:“周原,咱們走吧。”
“哎,我怎麼辦?”
陶行樂道:“看你精神頭這麼好,你還是跑著吧。”
“東家,這樣好嗎?”周原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身後,“好歹他也是容王的親信啊。”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放心好了,這點路,跑不壞他。”陶行樂看著周原道:“我們快回去吧,晚了我們的寶貝們該餓了。”
——
半個時辰之後,陶行樂和周原兩人提著手中的籠子,已經到了雁歸堂巷子口。
“東家,咱們門口怎麼聚集著這麼多人?”周原不解地看著不遠處自家號前。
“去看看。”陶行樂一夾馬腹,騎著馬往雁歸堂而去。
“喲,你們快看,陶東家和周掌櫃來了。”
“哈哈哈,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陶行樂輕輕皺了皺眉,就見吳六過來替陶行樂牽住了韁繩,“東家慢點兒。”
陶行樂把手中提著的籠子交給吳六,自己輕鬆翻身下馬,“怎麼回事?”
吳六在陶行樂耳邊用最簡短的話,把事情跟陶行樂了。
陶行樂有些詫異地看著吳六,“有人來麵試,不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