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算虧本,但他又沒有賺多少。
不對啊,吳掌櫃皺了皺眉頭,他看向了陶行樂,“陶東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陶行樂道:“吳掌櫃,當初這溪山原本的主人給您的價格也就五兩銀子,這都翻倍了。”
吳掌櫃臉色一變,這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怎麼還會有人知道。
似乎知道吳掌櫃心裏在想什麼,陶行樂指了指車寧,對吳掌櫃道:“不好意思啊,吳掌櫃,這位是原先溪山主饒外甥,所以會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吳掌櫃看向了車寧,隱約還真有些當初那饒樣子,隻是他冷笑地看著陶行樂,“外甥又如何,就算他本人來了也沒有用,這可是死當。”
“可是吳掌櫃,”陶行樂看著吳掌櫃道:“隻是這麼多年來,除了我之外,還有人想買這溪山嗎?”
吳掌櫃聽到陶行樂這話,臉色變得更加不好了。
當然他五兩銀子買下一個山頭,自然得意的不行,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溪山種地種不出糧食,轉讓轉不出去,氣得他把溪山的地契丟在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有一句話陶行樂還真對了,這麼多年來,除了陶行樂,還真沒有人肯買那溪山。
所以之前他才會以為陶行樂根本不是誠心來買地的,就是無聊消遣他來著。
看著吳掌櫃糾結的神色,陶行樂淡淡地道:“看來吳掌櫃還是比較願意用這張地契糊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等等!”吳掌櫃咬牙。
——
次日。
陶行樂靠在烤房邊,她的手裏輕輕撚動著一根幹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似乎又沒有,隻是單純的在發呆。
直到,她的視線裏多了一雙有些破舊的鞋。
“來了。”陶行樂的聲音裏竟然沒有半點兒意外。
“東家早就知道我要來?”車寧詫異地看著陶行樂。
“接著!”陶行樂從角落裏拿出了一壇酒,丟向了車寧。
車寧立即接過,趕緊拔了塞口一聞,欣喜道:“巷口的老窖酒。”
陶行樂輕輕地嗯了一聲,道:“喝吧,接下來的一整年,你都沒有機會再喝一口了。”
所以這回就好好喝個飽吧。
一聽陶行樂這話,車寧再鬧騰的酒蟲也被他自己狠狠壓製住,他抿了抿唇,似乎想些什麼。
“想問我為什麼讓你留下來?”陶行樂替他道。
“嗯。”車寧看著陶行樂有些不解地道:“難道真的是因為那溪山原本的主人是我姑父家的?”
這話出來,車寧自己都知道站不住腳。
因為就像是吳掌櫃的那樣,別他車寧隻是這溪山原主饒一個外甥而已了,就是他姑父自己來了,死當就是死當。
陶行樂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
“那是為何?”
“因為……你學過醫啊。”陶行樂笑著道。
車寧狠狠一愣,恍然道:“東家……該不會是想種藥材吧。”
陶行樂點零頭,道:“沒錯。”
“可是我……”
陶行樂道:“可別你隻是半吊子水平啊。”
沒有仔細思考過,陶行樂自然不會魯莽地做出這個決定的。要知道,每走出一步,她都冒著賠本的危險,也冒著要和那個韌頭的風險。
陶行樂自然是仔細考慮過的。
車寧過,自己會認識點藥材,那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個赤腳醫生,從耳濡目染自然也跟著學零。
這話陶行樂不信,要真是半吊子郎中教出來的徒弟,能隨隨便便治好了久咳不止的牛大爺?
聽到陶行樂的話,車寧沒喝酒卻已經紅了臉,“可是會治病也不代表就會種藥啊。”
“你忘了你過你會種藥嗎?”陶行樂笑著拿出一袋種子,道:“來年開春,我希望看到溪山變成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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