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唐秋池扯起一邊嘴角,笑道:“我或許知道這柄劍的來曆。”所有人都認認真真的聽著。
“關外有一個民族,將女子的貞操看得比生命還重,如果被人玷汙,不僅不會追究男方的責任,那苦命的女子還會被部落族長當眾處以烈火焚身之刑。”
花葉深瞪大眼睛捂住了小嘴,羅心月蹙起了彎眉。
“後來終於有一個女子當上了部落的族長,她要徹底改變那種不平等的舊例,無奈迫於男人的壓力和舊例長久的施行,她沒有成功,”
羅心月歎息一聲。
“但是,她卻給女子們追加了一個權力,那就是,如果有男人想意圖不軌,女子有權與他做殊死搏鬥來保全自己,為此甚至可以剝奪對方的生命,如果失敗,那麼女子也有自裁的權利,不用再受烈火焚身之苦。”眾人不禁都有點唏噓喟歎。唐秋池看了看滄海垂首時隻露出一點的光潔額頭,快樂的接道:“所以,以後女子們都隨身攜帶著用以搏鬥的小劍匕首,而這種小劍就被稱作‘貞操劍’。”
滄海早在聽了一半的時候就沉下臉來,繼續他手中的工作。等唐秋池說完了,眾人緩了一緩,忽然大笑。
珩川還傻不啦嘰的問了一句,“真的假的啊?”眾人再笑,滄海狠狠瞪了他一眼。
“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就下去!”被撬動的木頭地板向上翻開,露出地底下的一個黑黝黝的洞穴,一級一級的石頭台階向下延伸至黑暗。
“咦,有個地道啊?你怎麼不早說,害我們擔心了老半天。”
滄海不答,顯然是不開心極了,回手從桌上取了盞油燈,撩了衣擺就要下地道。
“等一下,”薛昊攔住他,接過他手裏的油燈,“還是我先下去吧。”滄海喘了口氣,剛要收拾心情,薛昊就看了眼他手中的小劍,笑道:“你帶著點好。”說罷轉身,緊下幾級石磴,一低頭鑽進地道不見了。
一行九人行進在黑暗的地穴中。薛昊打頭,唐秋池走在最末。十九級台階之後,便是平坦的石板路,悠悠長長,不知所終。拿在七名男子手中的七盞油燈照亮了兩旁由整塊青石砌成的牆壁,照亮了行在中間的兩名女子的臉,一個有些害怕,一個有些心急。地穴內陰涼陰涼,寒氣仿佛是慢慢滲透進衣物裏麵的,涼得背脊一陣陣發麻。迎頭的小風拂麵,燈火一閃一閃,將眾人的影子一晃一晃拖在牆上。
鼻中嗅到反潮氣味的空氣,還有——
“咦?這是什麼味道?”小殼蹙起了眉心,他好像對氣味之類的非常敏感。眾人全都在空中深呼吸了下。
滄海低頭向後看了看,大叫道:“珩川!我叫你把那雙鞋扔了你怎麼還沒扔啊!”滄海的聲音在地道裏高底盤懸,經久不衰。眾人忽然很想吐。
珩川大大咧咧回答道:“那有什麼辦法?你都窮成那樣了,我要扔了這雙,你還有錢給我買新的麼?”
潛伏在空氣中那令人不安的氣氛,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