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瑋認識門前站著的兩人,他們就是伊吾國的兩大國師“魔眼攝魂”原氏兄弟。
原思聰冷笑道:“天堂有路不去,地獄無門自要來,小子,咱們又見麵啦!”
原思敏唱道:凡事皆因強出頭,到時招得禍滿身……”
這兩句許當年芮瑋在他兄弟手中救下七情魔時,原思聰唱的,今天原思敏重新唱出,那時芮瑋心中不舒的感覺又現出,暗忖:“他兄弟倆與七情魔一定有極深的仇恨……”
芮瑋退後一側,隻見花衣女子哭得甚為傷心,狀若瘋顛,心想:“奇怪呀!奇怪呀?我根本不認識她,她為何因我離去哭的如此傷心?”
花衣女子邊哭邊道:你騙了我的感情,騙了我的身體,當年的山盟海誓就忘的那麼快嗎……你想一定了之,不行,不行,決不行,今天我就不讓你走了……”
聽到這話,芮瑋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原思聰冷笑道:小子看清楚沒有?…
芮瑋直搖頭道“這女子芮某從未見過,胡說八道,敢情神智不清?”
原思聰道:“你能看出她神智不清就成啦。”
芮瑋大惑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
原思聰道:“你不認識咱們公主,對嗎?”
芮瑋驚道:“什麼?她就是公主,葉青的姐姐?”
原思聰嘿嘿笑道:“你不認識她,那年你救的七情魔卻認識她,而且識之甚稔。”
芮瑋恍然大悟,尋思:“莫非與她山盟海誓的人就是七情魔之一,七情魔個個性情古怪,怎會專心一意的愛她,是故害得她瘋顛,自己誤打撞來到這裏,她就以為我是她的愛人回來?”
想到這裏,不由歎道:“七情魔已死其五,往昔他們兄弟若有對不起這位姑娘的地方,也就算了,咳!這世上情之一字本就勉強不得!”
原思聰大笑道:“算了!有這等便宜的事,咱們島主的女兒豈是好欺負的,七情魔雖然死了五個,但還有兩個是誰。”
芮瑋道:“他們七兄弟間手足情深,死了兄弟悲痛可想而知,剩下兩個你們難道還放不過麼?”
原思聰道:“你同情他們,就不同情咱們公主……”
說著指向花衣女子道:“你看,這麼個好女子,竟害得她瘋顛,當年就是咱兄弟倆陪著公主到江湖遊曆,未想到遇到章癡花言巧語的把她整個心騙去了……”
芮瑋一聽是章癡,心想這就難怪,章癡索號“愛魔”性格是見一個愛一個,見到這麼美貌的女子,怎不追求?原思聰聲音激越的接道:“公主自幼深居簡出,在魔鬼島上長大,第一次到江湖走動,那曉世情的險惡,章癡要追她本是好事,咱兄弟也不敢阻止公主的意誌。然而對一位清白女子忍心虛情假意麼,公主無知還被騙去了身體,這對她是何等重要的事,但章癡愛夠了,玩膩了,竟把她拋棄,一走了之……”
芮瑋心想:章癡不是那種人呀?他的性情雖然喜愛美色卻非好色之徒。”
原思聰道:公主不能忘情,苦苦追蹤,總算有一天追到,你知不知道七情魔對公主說什麼話嗎?”
芮瑋默然無語!心想一定不是好話。
原思聰悲憤道:“我還記得清楚,葛恨說:不要臉的丫頭,你追咱們兄弟做什,找漢子也不是這樣找法,要找去街上隨便拉一個好啦,咱們的性情閑雲野鶴,誰也羈絆不了,你這臭丫頭,快滾,快滾!
“你想這種話什麼人能夠忍受得了,公主一陣大笑就此氣得神智失常,可憐迄今她還未能痊愈,隻要見著生人就當她的愛人回來了
芮瑋暗暗搖頭,心知惡魔葛恨最討厭女人,也隻有他能說出這種傷透女人心的話來,不覺憶起那年在金山時,闖入伊吾國公主哈娜的帳中避難,恰好章癡看中呼哈娜的美色跟來,葛恨來找章癡時也對呼哈娜說出厭惡的話,氣得呼哈娜傷心透了。
原思聰道:當時咱兄弟隻要章癡回心轉意也不過問,咱們可以回來稟告島主將公主嫁給他,成就一樁好事。
“但那話實在令人氣瘋,咱們不得不教訓他們,七情魔空負盛名,數十招不到就被咱兄弟倆用催眠術迷倒,然後將他們一個個從此打斷了腿才弄醒。
“還是看在公主份上沒敢重傷他們,弄醒後就勸章癡永遠相伴公主,負個為人的責任。
“該他們命不該絕,卻恰好讓他們師門長輩經過救走,咱們沒法,隻好帶著失常的公主回來,還好島主沒深責。隻略略告誡咱們一番,咱們免懲罰,但見公主終日哭哭無常心裏怎生過意得去。
“於是咱們離島遠避至伊吾國,伊吾國國王聘咱們當國師,漸漸把公主的往事淡忘。
“誰知咱們不去找七泄恨,他們卻找上咱們報那斷腿之恨,他們自以為練成陣法後不怕催眠術,結果還是被製,那時隻當公主的仇恨可以報……”
原思聰話聲一頓,原思敏搶著說道:你這小子打***抱不平,告訴你還不聽,硬要知道有什麼仇恨,咱們好意思說出公主被辱的醜事麼?”
原思聰道:“那日離去時我說過一句凡事皆因強出頭,到時招得禍滿身的話,今天你就承當多事的禍害吧!”
芮瑋心急林瓊菊的下落,按著劍柄道:“你們要怎地?”
語音豪邁,有著要戰就戰的意思。
原氏兄弟領教過芮瑋的厲害,自付絕非他的對手,不禁嚇的後退一步。
芮瑋道:快滾開!我有急事,要是敢攔著我的去路,劍下絕不容情!”
花衣女子忽然停止哭泣,站起身來,走到芮瑋麵前,泣道:“你不能走呀!你不能再棄開我呀……”
說著掏出長長的汗巾向芮瑋拋去。
芮瑋以為她拿汗巾要拭淚,絕末想到神智未清的女子會施詭計,待他驚覺到一股奇怪的香味隨著長巾飄來已經遲了,隻覺天昏地轉,“碰”的倒在地上。
花衣女子抱起昏迷不知的芮瑋,嘿嘿笑道:從今後就再也不會離開我啦。”
她根本不管房中尚站著原氏兄弟,神態親熱的將芮瑋放在牙床上,從懷中抽出一根又細又長的繩索。
隻見她手法熟練的在芮瑋手上打了幾個結,又在腳上打了幾個結,如此來芮瑋就是醒來,若不能掙斷顏色深黑發亮了繩索,無法行動自如。
原思聰忽然走前道:“公主,這人不是章癡,交給屬下處置吧。”
“誰說他不是章癡,他就是燒成了灰我也認識,你是誰,快快出去不要打擾咱們。”
原思聰暗暗歎息,心想公主的病實在瘋的厲害了。
花衣女子打開錦被溫柔的蓋在芮瑋身上,自己跟著脫去長衫鑽進被中,睡在芮瑋的身側。
她雖叫原思聰出去,原思聰卻沒出去,仍站在原地,心中尋思如何才能使公主知道芮瑋並非章癡,隻見她右手托著香腮,滿臉流溢愛憐的看著芮瑋,仿佛房中隻剩下他們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