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什麼事,這麼愁眉不展的?”雲飛雪關心的問雲洛,體貼的送上茶,又坐在了書桌左側的首位上,一臉的迷惑。

雲洛斜眼瞟了她一眼,然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皇上命爹去西臨國。”

“西臨國?皇上讓您去西臨國做什麼?”雲飛雪不解的問,這個時候,朝廷剛剛吃了敗仗,居然還派雲洛去西臨國?

“當然是聯係忠王了,爹本是想提議,讓皇上聯絡祈國邊上的臨國,一同對抗祈國,沒想到皇上,居然讓為父去西臨國,唉……”雲洛愁眉不展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能聯係西臨國?”雲飛雪一臉的不解。

雲洛揮了揮手。

“唉,這你就不知道了,朝廷的人都以為忠王是所有王爺中,最沒有野心,對朝廷最為忠心的人,但是皇上不知道的是,這忠王卻也是最危險的人,所以,為父擔心這次去西臨國……”

“您怕他會將您拒之於門外?”雲飛雪淡淡一笑的挑了挑眉,說出了雲洛心中所憂。

“這也是一方麵,忠王從不愛沾惹是非,這次朝廷的與,恐怕他是不會碰的。”

“這你就大錯特錯了。”雲飛雪自信的抬起了下巴,唇角一抹陰鷙的弧度劃過,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目露精光,她在門的兩旁看了看發現無人,她突然反手關上了門。

“怎麼?”看到她如此動作,雲洛甚覺疑心。

“爹,您不用擔心,這一次啊,忠王一定會幫您的。”雲飛雪笑眯眯的一字一字的吐出一句肯定的話。

“你別逗爹了,爹有幾兩肉,爹自己心裏還不清楚?”雲洛搖了搖頭,他臉上的表情也表示出,他根本就沒有一分把握可以勸得動東方定。

“爹,什麼話都不能說得太滿,你還記得蘭月教嗎?”

“蘭月教?提到這蘭月教,爹就生氣,蘭月教事情沒辦成,到現在東方夜和雲飛妍還活著。”雲洛的臉頓時猙獰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冒火,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尖銳的聲響在書房內回蕩著。

“爹,你小聲些。”雲飛雪連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在自己家裏,我還怕誰?”雲洛不屑的哼了一聲。

“唉呀,爹呀,你的脾氣不要那麼倔嘛,我並沒有說你在家裏怎麼說有關係,其實我下麵要說的話,不能讓別人聽到,所以我才讓你小聲些。”雲飛雪神秘兮兮的挑了挑眉。

“什麼話?”雲洛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問。

“其實蘭月教背後真正的主人,就是忠王!”雲飛雪再一次吐出驚人之語。

雲洛驚訝的回頭,對上雲飛雪的目光。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雲飛雪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為父便有辦法讓東方定點頭了。”雲洛原本愁眉苦臉在這一瞬間,完全的舒展開來。

原來在這背後,他還有那麼多不知道的事情,這一刻,他已經不在乎到底是當今的皇上為一國之主還是東方定將會為一國之主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其他的,他一切都不在乎。

“那女兒祝爹馬到功成。”雲飛雪欣喜的抱起雙拳,誇張的打恭作輯。

雲洛從椅子上站起了身來,將聖旨塞入衣袖中。

“你就在家中等著爹的好消息,備好美酒,爹回來要飲的。”雲洛自信的拍了拍雲飛雪的肩膀。

“女兒遵命。”雲飛雪再一次低頭向雲洛行禮。

雲洛的身影已經漸漸消息,雲飛雪的一張臉寫滿了殘忍的神情。

雲飛妍啊雲飛妍,你讓我失去了這一生的至愛,我也不會讓你這一生好過,我當初發過誓,一定會殺了你,報仇雪恥,這一刻終於來了。

她到時候要親眼看看,雲飛妍是怎樣死去的,那一刻,她心中的仇恨才能徹底消失,她現在存活下來的所有支撐就是對雲飛妍的恨。

雲飛妍,你就等死吧。

雲飛雪的唇角緩緩上揚,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血流成河的景象,而雲飛妍便倒在血泊中,慢慢的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