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去一下子抱住了他,臉頰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雙臂不停的顫抖,滾燙的淚水燒著臉頰,幾乎哭的泣不成聲:“端子燁,難道我祁妙珠在你心裏,就沒有蕩起過一絲漣漪?”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抬起雙手緩緩地握向她顫抖的雙臂,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無情的把她的雙臂從自己身上撥開,他仿佛感到自己快要窒息,雙拳攥的更緊,那雙好看的眸子稍微一閉,最終還是鏗鏘有力的道:“沒有,從來都沒有!”
聞言,她的身子往後倒退了一步,搖搖晃晃的,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是嗎?那我祁妙珠算什麼?那些所謂的誓言算什麼?我腹中的孩子又算什麼?”她笑了,笑的那樣撕心裂肺!
故事還要從兩年前慢慢講起、、、
寶龍殿內,梁宇國皇帝祁雲傑正在聚精會神的批閱奏折,突然,一雙胳膊輕輕摟住了他的脖子,用撒嬌的口氣在他耳邊叫道:“父皇。”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滿臉寵愛的神色,微笑道:“一點規矩都不懂,也不怕下人們看見了笑話!”來者正是皇上最寵愛的公主祁妙珠!
妙珠鬆開胳膊輕輕推了推皇上的肩膀,撅嘴道:“父皇,人家一下書院就來看您,您一上來就訓人家!”
皇上一聽書院,不悅的道:“不提書院,朕還不想說你,來來來,過來看看你自己的傑作!”妙珠看了一眼自己的詩作,抱怨道:“父皇,這都怨四弟啊,他總是影響我!”
祁雲傑微怒道:“就會給自己找借口!”
妙珠見皇上生氣,於是委屈地搖著祁雲傑的胳膊,撒嬌道:“父皇!”祁雲傑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妙珠,笑道:“嘴撅那麼高幹嘛,還說錯你了不成!”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正欲再說什麼,隻聽太監來報,劉大人求見,皇上道:“傳!”轉而看向妙珠,嚴肅的道:“朕要議事,你先退下吧。”
妙珠因為剛剛被皇上訓,心情不好,便耍起脾氣來:“不走!”皇上臉色特別難看,微怒道:“成何體統,這是禦書房,聽話,趕緊退下!”“不走,就是不走。”
皇上正要發脾氣,忽聽劉大人道:“微臣叩見皇上、公主。”皇上看向劉大人,問道:“劉愛卿請起,太後招你問話,所為何事?”劉大人躬腰道:“回皇上,太後招微臣提及的,正是剛剛早朝群臣提議的恢複三年一度的選秀製度!”
皇上眉心皺起,捫心自問,自從妙珠母妃去世後,這十幾年來的確冷落了後宮,除了給太後請安、初一十五去皇後鳳來宮外,幾乎從未踏入過後宮,以至於隻有十個皇嗣。
皇上想了想,若有所思地道:“母後年事已高,如今還病著,百善孝為先,這次就依母後的吧,選秀之事就由你全權負責。”“是,微臣遵旨。”
劉大人退下後,皇上心事重重地看著禦案,他想起了雅茹,想起了那個滿腹詩書充滿才情的女子,那個為他擋劍導致難產而死的女子。
“父皇”妙珠見皇上心不在焉,便喊了一聲。皇上回過神來,看向妙珠,嚴肅的道:“朕今天心情不好,你先退下吧!”
見妙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皇上疑惑的問道:“怎麼?有事?”妙珠笑了笑,搖著皇上的胳膊道:“兒臣的確有事找父皇!”皇上看了妙珠一眼,複又低下頭,有點不悅的道:“朕告訴你,想出宮玩,門都沒有,宮裏是容不下你了嗎?”說完,拿起一杯茶正準備喝,誰知,妙珠一把奪過茶杯,急道:“父皇,您想哪裏去了,兒臣可不是為了出宮這件事!”
皇上一聽,好奇地看向妙珠,問道:“不是這件?那是何事?”
“兒臣想搬出寶龍殿。”見皇上不說話,妙珠接著道:“首先,寶龍殿乃是父皇的寢宮,其次,兒臣都長大了,自然不能再住在寶龍殿了。”
皇上看了一眼周公公,周公公立刻回道:“皇上,公主說的對,公主住在寶龍殿本就不合規矩,當年娘娘離世,皇上一意執行,也無人說什麼,如今公主也大了,自然該搬出去了。”
皇上想了想,意味深長的道:“朕準了,你自幼沒有額娘,雖在朕身邊長大,也不比那些在母妃身邊的,出去後也不能太委屈了你,就把如今還空著的閑月閣賞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