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遠心裏滿是對她的詛咒,憤憤不平地出門,向保安值班室『摸』去。
保安值班室在電梯門邊上,對麵一根水泥柱上,一個監控探頭正對著值班室和電梯門口。
何鴻遠貼身靠在水泥柱一側,思量著若是縱身將監控探頭方向拍離,發出的輕微聲響,不知是否會驚動邊上值班室裏的保安。
這時,電梯門內突然響起電梯到達的聲響。何鴻遠連忙閃身躲到水泥柱後邊,讓身子與黑暗溶為一體。
從電梯裏走出一人,走到值班室門口,對著房門踹了一腳,叫道道:“丁一山,傻彪,讓你們值班,你們倒好,關起門來睡大覺。”
值班室裏的燈亮起來,過一會兒門打開,從門縫裏探出一顆光溜溜的大腦袋,嘟囔道:“孫頭,這三更半夜的,呆在這鬼地方,不睡覺能幹嘛呀?”
“傻彪,三哥可是囑咐過,近期讓大家留點神,不要出紕『露』。你特麼的,當三哥的話是耳邊風呀。”叫孫頭的人罵道。
叫傻彪的光頭男子裹著軍大衣出門,道:“孫頭,我哪敢呀。就是你孫頭的話,我也是當聖旨一樣照辦。我就是和丁一山聊天聊困了,打了一個盹。”
他朝門內叫道:“丁一山,你特麼快點,不知孫頭來了嗎?”
丁一山磨磨蹭蹭地從房間裏出來,抱怨道:“孫頭,我在這地宮裏呆久了,都不知太陽長什麼樣兒。你再不將我輪崗,我不幹了。”
來人正是保安部經理孫建飛。他上前踢了丁一山一腳,罵道:“你特麼的牢『騷』特別多。快去把踢傷三哥的那名女子帶過來,三哥剛醒過酒來,今夜有興致,想要跟她玩玩。”
丁一山脖子一縮,道:“我可不敢去。這女子就算是帶著腳鐐,我也不敢近身。”
孫建飛道:“你們想辦法把她治服帖了,我明日便調你們出地宮。”
傻彪笑道:“這還不簡單?三哥想玩她,我們就想辦法讓她奉獻唄。”
丁一山很有默契地進了值班室,拿了一條、一副手銬和一小瓶澄黃『色』『液』體。他把手銬和小瓶子塞到傻彪手中,道:“幹這事你在行。”
這兩人去房間拿人。
孫建飛佇立原地罵道:“臭女人,敢踢傷三哥,看三哥怎麼整得你嗷嗷叫。不過這女人長得可真夠味呀,那三圍特麼的……”
何鴻遠上次因投資商在陽光洗浴客遭訛詐之事,曾挾持過孫建飛。
這孫建飛三更半夜到這地宮裏來,肯定沒啥好事。他嘴裏說的女人,難道就是方才這位女魔頭?能踢傷唐老三的,可能就是她了。
完了,聽孫建飛的意思,唐老三想要打女魔頭的心思。何鴻遠想到他答應畢飛宇要保護好女魔頭,不竟心裏暗暗叫苦。
這女魔頭手段這麼毒辣,脾氣這麼壞,難道長得魔鬼身材、天使麵孔?否則唐老三怎麼會對她念念不忘。
他心裏隱隱期待,又馬上暗罵自己胡思『亂』想。此時該想著怎麼麵對這一局麵才是。
他盤算一下,從靜海市區到昌隆縣城,緊趕慢趕也要近一個小時。假如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得想辦法擺平眼前三人,帶女魔頭逃離或在此堅守一小時,便是他的勝利。
以他和女魔頭的身手,擺平眼前三人,應該沒啥大問題。他心裏的預案,自然是帶著女魔頭從排風口逃離。反正隻要特戰隊趕到這裏,這陽光城也便完了。
他剛打定主意,便窺視到丁一山和傻彪押著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子過來。這女子身穿月黃『色』羊『毛』衫,下身穿灰『色』牛仔褲,腳穿牛皮長統靴。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和翹『臀』纖腰豐胸,形成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其體形之完美,仿佛素描本上畫出的女子三圍黃金比例體態。
從側麵看過去,她紮著馬尾辮,玉頸修長,雪白的臉頰瘦削,臉型為最為標致的瓜子臉,五官看上去有些模糊,從瓊鼻櫻唇到下巴的完美弧度,可以想象出其絕美容顏。
她手戴手銬、腳戴腳鐐,頭發有些許散『亂』,看樣子如一名重犯。而她那步履蹣跚的樣子,定然是方才吃了的苦頭。否則以她的身手,又豈會乖乖戴上手銬?
何鴻遠暗罵這些黑保安不懂憐香惜玉。他盯著小個子的丁一山手上的,必須先奪得它。他曾在青原派出所吃過的苦頭,看到這種瞬間能產生萬伏電壓的家夥,仍是心有餘悸。
他和丁一山之間隔了光頭傻彪,一時難覓下手機會。
就在這時,丁一山毫無征兆地按下按鈕,對著眼前這位美女翹『臀』上甩過去。
她聲如驚雁般尖叫一聲,在身子顫栗間,不由自主地張嘴深呼吸。光頭傻彪將手上擰開蓋子的小瓶子,飛快地塞入她的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