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遠暗暗咂舌,有其女必有其母,看來月姐有時候的潑辣手段,繼承自他這位未來丈母娘。
張春月又道:“小遠,你前程遠大,我隻能成為你的助力,不能成為你的羈絆。我寧願一輩子做你暗地裏的妻子,也不想你娶了我,受人詬病。”
何鴻遠氣惱地道:“月姐,我就是娶了你,關人家什麼事。”
張春月道:“官場中人,風評很重要,它雖不能代表組織意見,卻能毀掉一名正在成長的幹部。上次馬全這家夥在龍澤鄉一鬧,這事有心人可關注著呢,你想你若娶了我,你我的風評能好得了?”
她見何鴻遠毫不作偽的生氣樣,心裏覺得滿滿的幸福,道:“小遠,隻要你心裏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想好了,以後我懷上你我的孩子,我就辭去工作,跟著雁兒去經商,不給你留下後顧之憂。”
何鴻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這是你和雁兒談過了吧?你們竟背著我商談這些?”
張春月嘟著嘴,委屈地道:“我把小老公讓給她,她可樂壞了,能不答應嗎?“
何鴻遠想起上次他住院期間,張春月和肖雪雁默契地每晚輪流陪護的樣子,看來她們一直就他的問題,進行過接觸,並逐步達成一些協議。
都是他心愛的女人,這事他還真不好管,隻能任她們折騰。
他湊在張春月的耳邊,曖昧地道:“我都三十多了,可不是小老公了。”
張春月伸手在他的身上刮了一下,笑罵道:“你呀,真是屬驢的。”
何鴻遠受她玉手刺激,不竟又變得興致勃勃,對她展開攻勢。被窩裏又響起張春月壓抑的嘶叫和喘息聲。
梅開二度。任張春月體質特異,也受不了這得征伐,在丟盔棄甲之後,連舉手之力也無,喘息著道:“去找你的肖雪雁去,別再作踐我啦。”
他輕撥一下她胸前一堆豐盈,道:“月姐,你吃飽喝足了,這就趕我走呀。”
張春月嬌嗔道:“小遠,我對你沒有免疫力。你再不走,我明天怎麼下床呢?這不是要惹我媽懷疑嗎?”
這是對男人最大的褒獎。何鴻遠和她來了個纏綿的激吻,逞足的手足之欲,才艱難地離開她的被窩,邊穿衣邊嘟囔道:“真可憐,大半夜的,被老婆從被窩裏趕出來。我是天下最可憐的老公。”
張春月水汪汪的眼神注視著他,道:“你今晚住在鴻雁樓吧?人家肖雪雁可是在等著你鑽她被窩呢。不過卻是我先吃了你,嘻——”
女人真奇怪,這也值得高興。他無語地搖搖頭,穿好衣物後,仍是不甘心地伸手進入被窩內,抓住她的手,道:“月姐,明天咱們一起回鄉『政府』。”
“明天國家法定休息日,我要窩家裏休息,睡大懶覺,吃我媽燒的好吃的,享受離婚自由人的美妙時光。”
張春月受到情愛滋潤以後,一臉慵懶神情,卻眉目帶俏,臉若桃花初綻,透著無限風情。
何鴻遠涎著臉道:“月姐,對於你來說,這世上最美妙的事,就是和我呆在一起。你不是剛剛品嚐過嗎?”
張春月笑罵道:“死相,大言不慚。再說笑下去,把我媽給吵醒,有你的好看。”
何鴻遠一驚,向房門張望一下,跑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轉頭向張春月一笑,向她來一個飛吻,才依依不舍地從窗口爬出去,再從外邊將窗戶拉上。
他靠在窗邊牆壁上,回味著方才的銷魂滋味,感覺今晚這黑乎乎的夜『色』,是多麼美好,最適合享受偷香竊玉的美事。
正心神遊離間,屋簷下懸掛的拳擊袋後邊,衝出一道黑影,向他揮拳當頭砸來。其來勢洶洶,拳勢卷來一股寒風,頗有勢不可擋的樣子。
何鴻遠到底修習吐納術日久,身體對危險的感知能力非常敏銳,應變更是非常人能及。
他腳下使內勁一蹬,身子沿著牆壁側退出兩三步,堪堪躲過對方的來拳。趁著對方拳勢去盡,他巧妙地一招太極纏手,纏繞住對方的手臂,使內勁一拉,將對方的身子摁在牆壁上。
“居然敢跑到這裏來當小偷,小心我扭送你去進公安局。”他壓低聲音向對方道。
“你才是小偷呢,敢爬我家的窗戶。不知道這是昌隆縣城大名鼎鼎的‘牛b勇哥’的家嗎?”對方臉被貼在牆上,哼哼唧唧地道。
“‘牛b勇哥’?小勇,原來是你哈。”
何鴻遠放開對方。被未來小舅子撞破了好事,饒是臉皮夠厚,也隻能尷尬地打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