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侯寅確實是她好不容易看上的。
她墨蘭想要的人,不可能要不到,既然水心不能幫她,那現在能幫她的,就隻有她自己。
夏侯寅,你以為隻要水心走了,你就可以自由了嗎?
夏侯寅,你的心裏隻有水心一個人嗎?你說你的心裏不可以別的女人,可是……我偏要住進你的心裏。
我可以證明,我比水心更適合留在你的身邊。
······
既然決定自己要證明自己比較適合留在夏侯寅身邊,墨蘭自打水心和莫元靖離開的那一天起,便自行當跟屁蟲,一直跟在夏侯寅的身邊,不管他做什麼,她都要跟著她。
甚至……她開始學做飯,學縫補衣服,隻要是關於女人的一切,她都要學,因為,她最想做的,還是夏侯寅的妻子。
早上夏侯寅佬剛剛起身,便看到一道人影在他的眼前晃動,乍一看,將他驚了一下,再睜大眼睛看去發,竟然是墨蘭,一雙好看的眉毛,馬上皺了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聲音是非常冷淡的,一把拉起被子,將頸子以下的部位全部遮了起來。
墨蘭穿戴整齊,手中拿著夏侯寅的中衣,笑吟吟的站在床邊看著他,在看到夏侯寅的動作之後,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男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可愛了。
明明他才是男人,她隻是一個女人而已,而他的動作,卻像是一個男人正在欺負一個女人時,女人才會有的舉動。
她舉起手中的衣服晃了晃,笑吟吟的道:“當然是為你穿衣服呀!”她說得理所當然。
夏侯寅的臉黑了一大半。
“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他冷冷的拒絕。
“可是,我既然已經來了,而侍候人的宮女也被我打發出去了,現在能為你服侍的人就隻有我,難道……你還要趕我出去嗎?”她妖魅的衝他擠了擠眼,暗送秋波。
那雙電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王孫貴族。
都說男人早上剛剛晨起時,腦袋非常不清醒,這個時候用美色迷惑,最有用。
可是,墨蘭看了一會兒,這夏侯寅不止沒有被她的美色所迷倒,還有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勢頭,難道……是她哪個環節做錯了嗎?
夏侯寅的臉更黑了,忍不住握緊了雙拳,雙手的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發出“卡嚓”尖銳的聲響,配上臉上那不悅陰冷的表情,活像是一隻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獅子。
“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夏侯寅冷冷的再一次下逐客令。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在晨起的時候,想要誘.惑他,如果是她……根本就不會這麼做,墨蘭永遠都比不上她,永遠都比不上!
雖然墨蘭很想要留下來,誘.惑住夏侯寅,可是女性敏銳的直覺卻告訴她,這個時候,還是別惹夏侯寅的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呃……起床的時候,不止腦子不好,而且還有起床氣,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在夏侯寅淩厲的目光下,她將手中的衣服,輕輕的放在榻邊,不發一言轉身走了出去。
夏侯寅自己動手穿好了衣服,盆架上放著溫水,想來,應該是宮女在被墨蘭趕出去之後放下的吧。
用手試了一下水溫,嘶……有點涼!
好看的眉頭又攢了起來,目光幽幽的向門外試頭試腦的腦袋望去,心又沉下了幾分。
他拿濕巾沾沾水抹了把臉,方才站起身來,走向門外。
然後無比認真的站在墨蘭的麵前,指著那張美麗含笑的臉一字一頓的命令:“從今往後,你不許再碰我要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