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朱震南激動得聲音有些顫抖,倆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圖紙,卻沒有看到夏侯寅的手指將自己的衣袖縮緊了一些,掩去了衣袖中另一打更厚的紙張。

夏侯寅十分平靜的答:“這是南王您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今天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水心畫給我的!”

朱震南笑得合不攏嘴。

突然他的表情質疑的抬起。

“我讓人盯了她很久,她一直沒畫,楚王怎麼會讓她畫出來的?難道這些……”是假的三個字朱震南沒有說出口而是悄悄的掩了去。

“南王以為它是假的?”這次換成夏侯寅的臉色不好看了,溫和的臉,配上陰沉的表情,讓人看起來甚是毛骨悚然。

朱震南的臉色窘迫了幾分,忍不住咳了兩聲理直氣壯的道:“我拿什麼來相信它是真的?”

夏侯寅一掌拍在桌子上,指著那些畫惱火的衝朱震南怒斥:“我誠心與你聯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水心畫出這些畫,而南王你一再的踐踏我的誠意,好……既然你覺得這是假的,那我便將它撕了,一了百了!”

沒楊到夏侯寅的脾氣竟也意外這樣大,朱震南被嚇大了,更是深怕那些畫真的被夏侯寅給撕了,嚇得雙手緊張的去搶畫,寶貝般的抱在懷中,又退後了好幾大步,指著夏侯寅橫眉豎眼的命令:“停,不要來搶了,這些是我的!”

“什麼是你的?你不是說它是假的嗎?既然是假的,那我還留它做什麼,幹脆撕了!”夏侯寅冷笑著道,高大的身軀大踏的向朱震南靠近。

朱震南險險的又後退了幾步,終於忍不住指著夏侯寅的又大聲喊:“夠了,不要再靠近,我信你,信你還不成嗎?”他終於妥協了。

看到夏侯寅如此生氣,朱震南不得不相信,夏侯寅說得是真的。

“相信了?”夏侯寅溫和的臉陰沉的嚇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板著臉,聲音亦同樣沒有一絲溫度。

“相信了!”朱震南縮了縮腦袋,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

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嚇人的表情,這夏侯寅,真可謂是極品了。

“那就好,但是……”他的聲音突拔了個尖,身子又要向朱震南靠近。

朱震南警戒的盯著他,雙手將那畫紙抱得死緊,深怕夏侯寅又會上來與他搶。

“但是……什麼?”朱震南囁嚅著唇小聲的問。

“這些東西,造成試用的時候,本王打算一觀!”夏侯寅提出要求。

朱震南點了點頭,放鬆了幾分警戒,滿意的揚了揚手。

“這個沒問題。”

“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天瑞帝國皇宮·禦書房

豔陽高照,蟬兒在枝頭盡情的嘶鳴著這夏季歡快的歌曲,有幾名宮女拿著竹竿,綁著個網子,伸長了捉或是驅趕那些蟬,惹得枝頭鳥兒與蟬驚慌失措的一路逃走,留下不適宜的嘶鳴,聽得人耳邊嗡嗡作響。

莫元靖在禦書房中處理政事,熱加上那吵雜的聲音,讓他的心中更加煩燥,手中的奏章狠狠的摔到地上。

小金子站在一旁,下午易犯困,他正昏昏欲睡,雙眼迷離,神遊太虛,手中的扇子,機械式的搖著,突然莫元靖弄出的聲音,嚇得他一個激靈,瞬間回神醒了過來。

他還以為出了什麼事,隻見地上躺著一本奏章,莫元靖臉色鐵青,額頭的血管暴突,就知道莫元靖又發怒了。

他盡職的將地上的奏章撿了回來,輕輕的放在莫元靖的麵前,複又倒了一杯涼茶放在他的麵前。

“主子,您批了好一會兒奏章,這天兒熱,您喝口茶吧!”

莫元靖連目光也懶得瞟一下,便冷冷的出聲質問:“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沒有?”

“沒有!”小金子戰戰兢兢的站直了身子,脊背一陣發涼,深怕莫元靖會拿起一把刀將他的腦袋砍掉。

話落,小金子已經能感覺到一雙似利刃般的目光正銳利的射來,他的全身上下正在遭受淩遲。

一個聲音陡然傳來,解救了小金子。

“報……”侍衛來報。

“進來!”莫元靖轉移了視線。

小金子感激涕零的望著來人,恩人哪,下輩子我定多給你燒柱香,低頭默默的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陛下,楚王到!”侍衛不敢抬頭,大聲稟報。

“楚王?傳!”莫元靖鎖緊了眉頭,夏侯寅突然來做什麼?

“是!”

不一會兒,夏侯寅便已經來到了禦書房中,夏侯寅疲憊的臉上還摻雜著些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