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內稀薄的空氣,夾雜著難聞的汗臭氣息,還有男人身上特有的氣息,十數雙眼睛就那樣死死的盯著她。
瞬間,四周好像有無數隻眼睛,還有笑容,正衝著她撲來,那樣猙獰,好樣恐怖,笑聲在她的周圍響起,每一聲都摻雜著嘲諷和戲弄,似乎都想要將她的衣服扒開似的。
一瞬間,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她似乎又想到了那天在封後大典上,她便是那樣走下了大殿的台階。
不要,不要看她,不要看她!
她全身驚恐嚇的顫抖,小腦袋像搖波浪鼓一般,搖個不停。
不要,不要看她,誰都不要看她。
“心兒,別怕,我一直都在,一直在你的身邊!”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的心中驟然想起。
她顫抖的身子緩和了幾分,恐懼的眸子向四周看著。
子靖,你在哪裏?
不對,莫元靖不在,這裏隻有她,眼前還站著一群虎視眈眈的人,她不能被自己的心魔左右。
都說對抗敵人是易事,可是跟自己的心魔對抗,卻非易事。
她咬緊牙關,雙手握緊。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孩子,她要保護孩子,保護孩子,她不能被擊垮,不能被擊垮。
她的腦海裏一直重複著那些話。
終於,耳邊的嘲笑聲逐漸消失,水心握緊的雙手也漸漸鬆開,眼前的事物歸於清晰,她也終於得已看到了坐在中央的人,剛剛居高臨下用嘲弄目光看著他的人,是李義!
後背的冷汗浸濕了她的中衣,令她著實難受,身子稍稍後退,靠在牆壁上,牆壁上的寒冷,又讓她不由得全身冷得戰粟,卻也讓她意識清醒,大腦恢複了運轉。
雙眼微眯,她收了收心魂,戲謔的衝李義冷笑:“試毒者,我們許久未見了!”
李義詫異了一下,訝異於水心能認出他。
“沒想到當今的皇後娘娘竟識得在下,真是在下的榮幸!”李義衝水心抱拳打輯。
“我隻是聽說……當年有人纏著郡主不放,郡主以死相逼,王爺才會讓郡主嫁給六子,可有此事?”水心的目光悠閑的放在坐在中央陰影中的人身上。
那人緩緩站起身,走出了陰影,露出南王朱震南的容顏,朱震南麵無表情的看著水心,輕笑出聲:“皇後娘娘,別來無恙哪!”
“托南王的福,我好得很!”因為全身被綁,她站不起身,靠在牆上抬頭說話,脖子累得慌,她擰了擰脖子,複又笑道:“不過……再一次相見,我們兩個竟是以這種方式,南王待人的方式,可真是不同哪!”
每一次來到這南王宮,都是大戰之時,果真是不同。
朱震南爽朗一笑,揮了揮衣袖:“來人哪,為皇後娘娘鬆綁。”
水心異於常人的平靜,倒讓朱震南敬佩了幾分,雖然她如此狼狽,卻依我有一股強勁的氣勢。
“王爺,不可!”李義臉色巨變,立即上前阻止朱震南。
“有何不可?”
“水心這個人聰明絕頂,您忘了四年前,她是怎麼攻進城來的嗎?”李義覆在他耳邊小聲的提醒。
“嗯,此一時彼一時!”南王不以為然的推開他,執意命令:“來人哪,為皇後娘娘鬆綁。”
“王爺,他若是逃了,那可就……”
“放心吧,皇後娘娘如今身懷六甲,相信皇後娘娘不會拿腹中的孩子來冒險吧?”朱震南沉聲嘲諷的道。
是呀,若非她身懷六甲,會心甘情願被夏侯辰抓?
這混蛋捉住了她的軟肋。
······
南王宮外
夏侯寅親帶十名侍衛,派一人上前去與南王宮門外的守衛說與通傳。
“我們王爺欲與你們王爺聯手,共敗當今聖上,快進去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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