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文官就算了,還要他治理什麼瘟疫,他師父真的不是來坑他的嗎?
下午剛到清河縣的時候,縣丞李豐實就把一大疊報告交到他手裏,他壓根兒沒心情看,就讓李豐實念給他聽。
李豐實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最後哀求道:“清河縣儼然成了一個鬼魂遊屍的世界,白日隻見黑袍黑帽的收屍隊拉著屍車東奔西走,入夜更是一座死城,如今清河縣人心惶恐,百業蕭條,還請大人盡快想辦法整治……”
上官淵掏了掏耳朵,說:“你先退下,容本官仔細想想對策。”
待李豐實退出去後,上官淵幾乎癱在椅子上,頭一個作兩個大。
一直到現在,他還是沒想出治理的良策,反而忍不住開始抱怨他那個坑人的師父來。
就在這時,窗扉突然飛入一顆石子,準確地落在他的腳邊。
他愣了一下,撿起石子走到窗邊,竟看到那張消失了一年之久的臉!
口中喃喃道:“祁、祁朔?!你怎麼……”
安之玉立在窗外,空如仙鶴,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上官淵,別來無恙啊!”
“真的是你?!天——你居然還活著……不會吧?我是在做夢嗎?……”
上官淵用力揉著眼睛,然而眼前的人並沒有消失。
“我沒死,不過你要是再叫大聲一點,恐怕就有事了。”
雖是這樣說,但安之臉上卻毫無擔憂之色,因為潛在清河縣的野狗已經被恒萬引開了。
上官淵打開門,迅速把安之接進來,在關門前還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才鬆了口氣。
屋內,上官淵先是將安之上上下下打量個遍。
一年未見,他眉宇間不複往日的淩厲,舉手投足之間,少了幾分少年銳氣,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而且總感覺和司徒那老頭兒越來越像了……
他不禁納悶:“說說,你這一年是怎麼過的?”
聽完安之的簡述,上官淵圍著他轉了一圈,稀罕道:“不是我以前老說你冷冰冰的像個雕塑,你看你現在這樣,舉手投足之間都柔和不少,不比以前好多了?”
安之淡道:“再有棱角的石頭,也會被流水磨平,更何況是易變的人心。”
但隻有他心裏明白,他不是被磨平,而是被撫平的。
上官淵聽後似懂非懂,猛然間恍然大悟:“我終於知道司徒那老頭兒為什麼要派我來這裏了!”
安之斜了他一眼,果然聽到他說:“敢情他是要我給你打掩護,讓你來治災啊……”
“你就這麼沒誌氣?”
“我這不是沒誌氣,而是誌不在此!”上官淵大言不慚的說。
安之不置可否,隻道:“把縣衙的公文拿給我看。”
上官淵心花怒放的笑了,隨後十分狗腿地把公文獻上。
不知過了多久,安之終於放下筆,再檢查了一遍所寫的內容,才道:“治災之策我已經梳理好了,你按照上麵的方法行事,我把恒萬留在你這裏,有什麼事情可以通過他傳達給我。”
做文官就算了,還要他治理什麼瘟疫,他師父真的不是來坑他的嗎?
下午剛到清河縣的時候,縣丞李豐實就把一大疊報告交到他手裏,他壓根兒沒心情看,就讓李豐實念給他聽。
李豐實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最後哀求道:“清河縣儼然成了一個鬼魂遊屍的世界,白日隻見黑袍黑帽的收屍隊拉著屍車東奔西走,入夜更是一座死城,如今清河縣人心惶恐,百業蕭條,還請大人盡快想辦法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