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竹音從未見過他如此耐心說教,下意識看向他,見他並未戴麵巾,想了想諸月靈在,隻得忍著尷尬艱難喚道:“哥……,你沒有麵巾麼?”這聲呼喚,令她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匆匆低下了頭,試圖通過擺弄藥材遮掩心中的不適。

蕭繹棠聽得那一聲哥,嘴角微微上揚,看了她一眼,“無事,你分藥材的方子,是每日預防疫病的湯藥,比麵巾隔離病源管用。”

諸月靈見他和梁竹音說話時,清冷的眉眼才會變得溫和,尤其在知曉了他們並非真兄妹時,就開始暗暗對梁竹音提防,憤恨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站在蕭繹棠身旁,笑著奉承,“師兄果然學識淵博,隻是看了藥方便知其效用,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師兄?”

“過會子我還有事要與師叔商議,還請師妹見諒。”蕭繹棠用餘光看了一眼低垂著雙眸的梁竹音,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負手離開了。

諸月靈嘟嘴跺腳,轉頭一臉冷意地看了眼梁竹音,毫不氣餒地追了上去。

梁竹音見他離開,瞬間覺得輕鬆起來,哼著小曲兒乖乖按照他說的分著藥材,不知不覺忙碌到午後時分。她見蕭繹棠依舊沒有喚她,想必是有他的事要做,未必希望她在身邊,便也樂得回帳內休息。

看著桌上的絹紗,想著還是動手為蕭繹棠縫製一個麵巾。雖說他懂醫術,這疫病也不容小覷,她並未忘記自己下人的身份,有些事不能等到主子命令才去做。更何況,一個麵巾而已,寥寥幾針便能解決。

“衛姐姐,可以用飯了。”諸月靈端著食盒走進帳內。

梁竹音稱謝,淨了手不忘問了一句,“那明蒼先生與哥哥呢?”

諸月靈放下食盒,笑著看了一眼梁竹音,“你與師兄之間的兄妹情真令人羨慕,師兄陪著師父用完了。”

梁竹音哦了一聲,拿起箸才發現麵前隻有一套食盒,她詫異地看向諸月靈:“這……”

“哦,我陪著師父和師兄一同用過了。”諸月靈捋了下耳邊的碎發,炫耀地說。

梁竹音笑笑,默默用著飯。在宮裏,食不語是規矩,她早已不知不覺養成了這個習慣。

諸月靈等著梁竹音用完飯後,親手將一碗湯藥放在她麵前,“這是預防疫病的湯藥,每日飲用一次。”

梁竹音不疑有她,想著剛用完飯,先將剩下的麵巾縫完再喝。

諸月靈見她並未第一時間喝下湯藥,笑容有些僵硬,看著她動用針線,隻得沒話找話:“姐姐若要麵紗,我這裏還有幾條。”

梁竹音覺得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大大方方說道:“我是為哥哥縫製的,咱們所用麵紗他戴不合時宜。”

這在諸月靈看來就是故意炫耀,她忍住氣剛要說話,就聽得外麵那令她心動的聲音響起,“衛蘊可在?”

“就來。”梁竹音匆匆鎖針後,將縫製好的麵巾放入袖中,向帳外走去。

“姐姐,且慢。”諸月靈端起碗送到她麵前,努力扯出一絲笑意,“你還沒喝藥呢。”

梁竹音從未見過他如此耐心說教,下意識看向他,見他並未戴麵巾,想了想諸月靈在,隻得忍著尷尬艱難喚道:“哥……,你沒有麵巾麼?”這聲呼喚,令她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匆匆低下了頭,試圖通過擺弄藥材遮掩心中的不適。

蕭繹棠聽得那一聲哥,嘴角微微上揚,看了她一眼,“無事,你分藥材的方子,是每日預防疫病的湯藥,比麵巾隔離病源管用。”

諸月靈見他和梁竹音說話時,清冷的眉眼才會變得溫和,尤其在知曉了他們並非真兄妹時,就開始暗暗對梁竹音提防,憤恨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站在蕭繹棠身旁,笑著奉承,“師兄果然學識淵博,隻是看了藥方便知其效用,我有一事不明,可否請教師兄?”

“過會子我還有事要與師叔商議,還請師妹見諒。”蕭繹棠用餘光看了一眼低垂著雙眸的梁竹音,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負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