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九章 委屈一下(2 / 3)

“哦?”石之軒神色不動,淡淡道:“新皇年輕,手腕稚嫩,未必駕馭得了諸多能臣悍將,定然還要你這太後多多從旁幫襯吧?”

任盈盈低眉順眼,“此乃兒媳的分內之事。”

之前她那一番言語,固然不敢撒謊和扭曲事實,但也能避重就輕,把她自己從肮髒血腥的權力爭鬥和皇位交替之中悄然摘了個幹淨。

然而事實上,她身為嶽守乾的正宮皇後,新皇的生母,與新皇一樣天然處於權力漩渦的核心深處。

既如此,她不僅不可能置身事外,反而憑她的心機手腕,很可能還是個殺傷力驚人的“聖鬥士”!

不過,她沒有以太後之尊欺淩皇帝至乎垂簾聽政,已經是良心大大滴了。

對此,石之軒倒也沒什麼不滿,嶽家既然成了皇族,享受著無上權力的榮光,自然也得承載皇族該有的種種光與暗、苦與樂權力漩渦潮起潮落,適者生存!

任盈盈忍了許久,終於斟酌著問道:“父親大人神通廣大,能否治愈守乾的狀況?”

石之軒皺了皺眉,“肉身的狀況不難矯正,此刻我已將錯亂的經脈、竅穴和精氣重新理順,但守乾的腦海曾被走火逆亂的真氣衝擊焚燒,識神潰散,元神無所憑依,早已離體而去,此刻指不定都給自然法則洗滌完畢,重新投胎了”

若非如此,他在附身的那一刻,直接窺探嶽守乾的記憶即可,又何須任盈盈一一贅言?

今時今日,他對生死輪回的理解已然超乎俗世,不可以常理度之,因此對於嶽守乾的不幸也沒有常人想象中那般沉重。

“沒辦法了麼”任盈盈聞言沉默下來,思及當初嶽守乾七竅流血,真氣沸騰仿佛煮熟的大紅蝦的恐怖模樣,其實她和一眾知情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此刻得了確認,也隻不過是徹底戳破那層窗戶紙,再不能自欺欺人罷了。

曆朝曆代,不務正業而沉迷修仙的皇帝屢見不鮮,但最終或是煉丹嗑藥,中毒而死或是煉氣走火,暴斃而亡隻是朝廷公布皇帝的死因時往往文過飾非,美其名曰罷了!

收拾心情,任盈盈輕聲道:“父親大人是否要召見母親和幾位姨娘,還有風太師叔、封師伯、平之等人?”

石之軒摸了摸鼻尖,一想到頂著兒子的軀殼與大小老婆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那畫麵實在太帶感,讓他自己都不忍直視,不由擺手道:“罷了我原本的遺蛻已不堪一用,就暫且不通知他們了,免得打擾他們的正常生活。”

頓了頓,又直視任盈盈,“我此次歸來的消息,隻限你一人知曉,切不可隨意泄露!不過麼,你等會兒先去把紫虛寶劍取來,我還有事吩咐你去辦

嗯,紫虛寶劍這些年似乎有了什麼變化,你們沒發現麼?”

任盈盈美眸閃過回憶之色,沉吟道:“守乾一直視紫虛寶劍為父親大人留給他的仙靈之物、鎮國之寶,從不離身。

大約十四五年前,守乾發現每逢至陽之日的午時三刻,紫虛寶劍都會自行震顫,輕吟不已,似乎在與天地陽氣相呼應。

於是守乾突發奇想,每到那時,就以他自己的血喂養寶劍長此已久,我們都感到紫虛寶劍的靈性愈發強大,守乾更樂此不疲,十多年來一直如此施為。

今年守乾出了岔子,就由小皇帝繼承此事”

“原來如此!”

石之軒心頭一動,紫虛寶劍的靈性以劍身裏的乾陽無極意境烙印為核心,在至陽之日的午時,自然會與天地至陽之氣生出共鳴,至乎汲取最至陽之氣壯大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