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當意誌與命運逆行,你一生的故事(1 / 2)

與此同時被押進牢房關著的,還有李白。他被遠遠地關在潯陽,罪名是“從賊”。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是個瘋子,但他不在乎。他想做官,想飛黃騰達,想要黃金盤子、碧玉酒杯。但是與身世清白、家族顯赫的小朋友杜甫不同,他甚至沒有參加考試的資格。所以,隻有“佯狂”,隻有鋌而走險。這是李白“賭徒”的故事。

後來人總愛叫李白“李翰林”。翰林學士象征著文采、皇帝的信任、與政治中心的親近。李白曾經做過翰林待詔。貞元年間,監修國史的宰相韋執誼在翰林院的材料裏發現,“翰林學士”與“翰林待詔”有天壤之別。不過,此時他還沒心情理會這細微的差別,他年輕的同事柳宗元和劉禹錫,背靠著皇帝的支持,擁有風光無限的權力。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他們將發動一場變革。他們想除去安史之亂後國家的弊病,成為這個時代的英雄。在他們看不見的暗處,已經聚集起不滿、嫉妒和報複。這是柳宗元與劉禹錫“詩人的旅途”。

柳宗元、劉禹錫及積極支持永貞革新的朝官被流放,偌大的朝堂一下子空了出來,機會落在了白居易與元稹的頭上。風水輪流轉,現在,由他們來承受嫉妒與報複,但白居易想不到的是,報複的方向,是家庭裏一樁誰也不願意提起的隱私。這是“去他的《長恨歌》”的故事。

白居易晚年住在洛陽,拿工資,不幹活,他對國家的責任感消磨成對大宅子、漂亮姑娘和替自己編文集的強烈興趣。當然,他還熱情地吹捧後輩詩人。老朋友令狐楚第一次把自己的幕僚李商隱介紹給白居易,一把年紀的白居易對麵前十七歲的天才驚為天人,連連說“我來生給你做兒子”。李商隱後來生了一個兒子,小名取作“白老”。那時候,李商隱有文壇領袖的提攜,還有一個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令狐綯(táo)。他滿以為他們的友誼可以延續前世今生,超越時間。沒想到,一生太長,已夠變卦許多次。這是李商隱與令狐綯“最後時過境遷,再回想誰的臉”。

李商隱一次次徒勞無功地去長安參加進士科考試的同時,沒有獲得通行許可的日本請益僧圓仁偷偷留在了中國。一次又一次被拒絕不能動搖他在大唐求法巡禮的決心。當他終於進入長安城時,交了好運:左街功德使仇士良是虔誠的佛教徒,他管理長安縣一切寺院,也擁有控製皇帝與朝廷的權力。在他的庇佑下,圓仁萬事順意。但他不知道,新近登基的武宗皇帝與他的宰相李德裕正在醞釀一件大事,不僅要殺了仇士良,還要把佛教徒與寺院毀滅。這是“圓仁的最後旅行”。

唐代是後世最願意提起的時代:最繁華,最驕傲,最有包容與進取心。但這本書裏的故事,大多發生在繁華之後:安史之亂帶給這個國家毀滅性的打擊,但在這場戰亂之後,這個朝代依然延續了一百四十多年。與我們的常識相反,最偉大的唐代詩人們,我們最熟悉的那些名字,其實大多出現在這個並不常常被提起的、日漸熄滅的“唐朝”。在這裏,盛唐飽滿多汁的自信漸漸幹癟下去,釀出一點兒苦澀。

與此同時被押進牢房關著的,還有李白。他被遠遠地關在潯陽,罪名是“從賊”。他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裏是個瘋子,但他不在乎。他想做官,想飛黃騰達,想要黃金盤子、碧玉酒杯。但是與身世清白、家族顯赫的小朋友杜甫不同,他甚至沒有參加考試的資格。所以,隻有“佯狂”,隻有鋌而走險。這是李白“賭徒”的故事。

後來人總愛叫李白“李翰林”。翰林學士象征著文采、皇帝的信任、與政治中心的親近。李白曾經做過翰林待詔。貞元年間,監修國史的宰相韋執誼在翰林院的材料裏發現,“翰林學士”與“翰林待詔”有天壤之別。不過,此時他還沒心情理會這細微的差別,他年輕的同事柳宗元和劉禹錫,背靠著皇帝的支持,擁有風光無限的權力。貞元二十一年(805年),他們將發動一場變革。他們想除去安史之亂後國家的弊病,成為這個時代的英雄。在他們看不見的暗處,已經聚集起不滿、嫉妒和報複。這是柳宗元與劉禹錫“詩人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