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
好像隻是眯了一會兒,葉嫵醒來,可是,為什麼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腦子暈乎乎的,無法集中精神。還有,四肢無力,全身快燒著了似的,仿佛置身火場,那熊熊的火焰烤得她口幹舌燥、身體焦渴,如果有一桶冷水從頭頂澆下來就太爽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身上這麼重?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自己?為什麼有濕滑的東西在身上不停地舔來舔去?那是舌頭?有個人伏在她身上?有個男人正在吻她?怎麼會這樣?她不是在南京秦淮河的一艘畫舫上喝茶嗎?
天啊……
她清醒了一點,費力地抬起手摸了摸,心涼了半截,四肢僵硬。
沒錯,有個男人壓著她,吻她的胳膊、肩頭、鎖骨,一路往下滑……
為什麼這麼悲催?她被綁架了?
“喂……”她有氣無力地說,用手推他的肩膀,卻綿軟得沒有半分力氣,倒像是搭在他的肩上,“你是誰……放開我……”
“你被人下了至陰至寒的迷心散,世間隻有一味解藥。”這個男人的聲音真好聽,低沉醇厚,比賀峰還好聽。
“迷心散是什麼?解藥叫什麼?我去買。”葉嫵腹誹,這人說話怎麼文縐縐的,和賀峰拍攝的古裝劇的台詞差不多,古香古色。
“迷心散是媚藥,解藥是男人。”他的聲音毫無溫度。
她震驚,有人給她下媚藥?是誰下的?是這個男人嗎?
他察覺到她輕微的抗拒,解釋道:“不是我下的,是你兄長。”
她錯愕,“我兄長?”
葉嫵是獨生女,哪有什麼哥哥、兄長?
他又道:“迷心散藥力強烈,半個時辰之內若不解了藥性,你就會焦渴而死。”
“你幫我去買解藥,好不好?你想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葉嫵懇求道。
“迷心散以世上最陰毒的情花之毒入藥,金陵城無藥可解。”他斷然道。
情花之毒?金陵城?
她聽得很清楚,二十一世紀哪有什麼情花、金陵城,這個男人說的話又這麼古怪,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被莫須有的哥哥下媚藥?
太奇怪了。
他用手肘支起身子,“生與死,你考慮清楚。”
肌膚越來越焦渴,渴望冷水的澆灌……身體越來越灼熱,越來越空虛,越來越需要什麼似的,渴望別人的碰觸、愛撫……這個男人像是一塊冰冷的石頭,可以撫慰她的渴望,填滿她的空虛……體內體外的大人燒得她整個臉、整個頭熱烘烘的,她不自覺地舔著幹澀的嘴唇,難耐不安地扭著身子……
方才他那句話,她明白,他要她選擇。
想要生,就和他幹柴烈火;如果不願意和他發生關係,就隻能死。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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