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什麼叫做情調。”
“這個……這個……呃,這個說起來有點複雜。好平兒,乖平兒,你別問這麼多了。你隻管‘哼唧’就行。”
“哼!哼!”
“平兒,大聲點。”
“哼!哼!”
“平兒真好,真聽話。”
“二爺——”
“嗯?”
“奶奶,她……她好像不開心……”
“呃……平兒,你專心點好不?做這事兒,是萬萬不能分心,你看著我就好,不要看你奶奶。”
“我……”
“哎,真是爽歪歪!狗兒打架的招式我最喜歡,可是你二奶奶不願意,我怎麼求她,她也不願意。你二奶奶說這動作,沒有骨氣,沒有尊嚴。還是平兒乖,平兒聽話……”
“骨氣?尊嚴?”
“對。你二奶奶,最愛講骨氣和尊嚴了。你二奶奶說,骨氣是鮮亮的檸檬黃,尊嚴是華麗的紫色,這兩種顏色,是她的最愛。”
……
這對搞“爽一爽”鏗鏘兩人行的狗男女,因為跟我同在一張床上,近在咫尺,他們這些令人惡心的對話,就像兩隻可恨的蒼蠅“嗡嗡嗡”叫個不停,衝擊我的耳膜,虐待著我的耳朵。
這讓我無比的憤怒。
幾乎要瘋掉。
我恨不得轉過身去,抓住這對狗男女,擠破他們的肚了,扯出他們的腸子,勒住他們的脖子,然後手起刀落,讓這個世界安靜下來。
就在我忍無可忍,快給要憋成內傷的時候,這一對不要臉的狗男狗女,好不容易結束了滾床單戰鬥。平兒用她剛剛捧進來的銅盆裏麵的水,先給賈小勝清潔衛生,然後再清潔她自己。之後,穿了衣服,把銅盆捧了出去。
賈小勝很愜意。
他身體呈大字型,四仰八叉躺著,喃喃:“古代妞,真……真tmd爽!”——言下之意,比跟我做還要爽。
我對他怒目而視。
賈小勝這話,如火上烹油,幾乎要把我搞得神經錯亂。還來不及表演個河東獅吼,這個時候平兒又再推門,嫋嫋娉娉進來。
她說:“二爺,奶奶,剛才鴛鴦過來說,老太太有請,讓二爺和奶奶都過去,說有事兒要吩咐。”
我用了四兩撥千斤的毅力,硬生生地把欲絕之怒火暫時扼殺在腹腔內。
“老太太——”
我剛要說“老太太是哪根蔥”,賈小勝這貨,不愧做了我一年多的床友,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知道我要說些什麼,連忙接過話兒:“平兒,老太太找我們有什麼事?”
平兒笑著說:“不知道。鴛鴦沒說,隻是讓二爺和奶奶快點過去。”
賈小勝說:“呃……知道了。”
平兒轉頭,殷勤地對我說:“奶奶——我給你打扮打扮吧。”
我對她橫眉以對。
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
平兒惶恐,忐忑不安:“奶奶怎麼啦?難道平兒做錯些什麼惹了奶奶生氣?”
靠,這不是明知故問?當著我有麵給我的男人搞,事後還擺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厚顏無恥的人我不是沒有見過,就是沒見過像了這小丫鬟這麼厚顏無恥到理所當然的地步。
我冷著一張臉,仍然沒有說話。
賈小勝連忙說:“平兒,快給你奶奶打扮吧,要不去遲了,老太太責怪。”
我賭氣,想拒絕。但想著自己實在不會弄古代的這些玩兒,又想到初到人家的地盤,怎麼著,也得收斂一點,可不能隨著自己的性子脾氣亂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