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飄零發現自己居然回答不上來。
一臉懵懂。
鬼王一直緊緊盯著他。眼中閃煉著邪惡的光芒。
“燕飄零，你終於醒啦？”旁邊有人驚喜道。
燕飄零轉眼看去。
是文小山，正又驚又喜地看過來，又問：“感覺怎樣？”
燕飄零苦笑搖頭，“我也不清楚。”
文小山愕然。
鬼王冷冷道：“這不是廢話嗎？他連自己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哪裏清楚什麼感覺？”
文小山怒視鬼王，大聲道：“來來來，我們出去打一架。”
鬼王桀桀笑道：“你挨揍還少啊？”
文小山氣得臉紅脖子粗。
燕飄零愕然。
忽聽一聲叫喚：“哥哥！”
眼前人影一閃。
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閃現。似乎是不小心碰了一下鬼王。
鬼王整個人就彈飛了出去。
“靈兒！”燕飄零又驚又喜。
小小身影赫然是一個身穿紅色棉襖的粉妝玉琢的小女孩。
不是靈兒，還能是誰？
靈兒一把抓住燕飄零的手，一臉緊張，“哥哥，你怎樣了？”
被靈兒輕輕一抓，燕飄零感覺就像被鐵鉗夾住了似的。好在靈兒抓的是右手，並沒有大礙。心裏暗暗驚駭，靈兒究竟是什麼修為？
燕飄零略一凝神，脫口驚呼：“靈兒，你……你已經是仙人境八重啦？”
靈兒一臉懵懂。
鬼王在遠處桀桀笑道：“算你有眼光。怎麼樣……我把小主人培養得不錯吧？”
文小山冷冷道：“靈兒是上古凶靈，又吸收了古神的神識，突飛猛進是理所當然的事，有你什麼事？”
鬼王怒了，狠毒地盯著文小山，“你小子又皮癢了不是？”
文小山毫不示弱，“拽什麼拽呀？死老鬼，不就高我幾級麼。等我修為追上你，非把你打得滿地找牙不可。”
“省省吧，你小子拍馬也追不上我。”
……
一言不合，一人一鬼就吵了起來。
靈兒對兩人做了個鬼臉。
燕飄零看看鬼王，又瞧瞧文小山，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一人一鬼什麼時候這麼熟了？想了想，不禁要問：“過了多久啦？”
文小山轉頭看向燕飄零，“一年零九個月，再加十七天。”
“這麼久？”燕飄零驚呆了。
“確實很久了。”文小山狠狠道，“死老鬼非要說你已經死了，還把你抬到了這裏。”
“這裏？”燕飄零一怔。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好像在一個暗室裏。又感覺一股凜冽的寒氣從下麵直衝上來。不禁心一動，“幽冥之門？”
“正是！”文小山憤憤道，“死老鬼說你已經死了，非要把你抬到這裏來，說是養屍。我呸！”
燕飄零愕然望向鬼王。
鬼王怪笑道：“如果不是把臭小子放到這裏來，你以為他還能醒來麼？”
燕飄零奇道：“怎麼說？”
“你自己還不知道啊？”鬼王冷冷道，“自從你躺在這裏，幽冥之門衝出來的黃泉鬼氣就全被你吸光啦。一絲都沒有留給我們。搞得群鬼怨聲載道。”
“怎麼會這樣？”
文小山怒道：“死老鬼說你死透了，準備要屍變了。”
“他如果不是鬼，怎麼可能吸收這麼多黃泉鬼氣呢？”鬼王冷冷道，“就算不是鬼，吸收了這麼多黃泉鬼氣也早變成僵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