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猶豫,燕飄零便把嘴唇印上了那柔軟的櫻桃小嘴,將紫桐果液緩緩渡進了古月冷的嘴裏。
把所有果液渡給古月冷後,燕飄零仍然不敢把她放下,隻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期盼著她的好轉。
可是,一直等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古月冷有好轉的跡象,反倒覺得那柔若無骨的嬌軀似乎漸漸變冷。
燕飄零急得五內俱焚,卻又彷徨無計。
抱著古月冷,思來想去,忽想到,會不會是柴桐果液堵在咽喉,沒有辦法流下去。
想到這裏,燕飄零靈光一閃:水?
便霍然轉頭,望向碧波蕩漾的大海。
隻望了一眼,便又搖了搖頭。
又抬頭望向遠處的椰林,望著椰林上方的累累椰果,便抱著古月冷小心翼翼地起身,抬腿向椰林走去。
剛走出兩步,燕飄零忽又想到什麼,便又停下腳步。
略一沉吟,便下定了決心,便又抱著古月冷緩緩坐下。
把她倚在胸前,燕飄零便掏出小刀,交給左手,再把右掌攤開,放到古月冷微張的櫻桃小嘴上方。
左手執刀,對著右掌心緩緩刺下,再緩緩旋轉,鮮血便湧了出來,順著手掌流下。
又小心擺正右掌,讓鮮血正正流向古月冷的櫻桃小嘴,通過微張的櫻唇,緩緩流進了她的小嘴裏。
看著自己的鮮血流進古月冷的櫻桃小嘴,燕飄零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草,隻管忍著鑽心疼痛,不停地旋轉小刀,不讓右掌傷口凝結,把鮮血源源不斷地注給她。
也不知流了多久,燕飄零已經覺得頭昏眼花,身子也搖搖欲墜了,可看古月冷還是沒有反應,便隻管咬牙強忍,不敢停手。
血液是人體的根本,就算是修煉之人,失血過多也會要命的。
又流了許久,燕飄零終於支撐不住,往後便倒,竟也暈死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燕飄零才悠悠醒來。
睜眼看時,天色已暗。
燕飄零眨了眨眼睛,之前抱在懷裏的柔軟嬌軀已經不在了,急忙左右轉頭,還是沒人。
燕飄零大驚失色,急忙爬起,惶急呼喊:“月冷……月冷……月冷……你在哪兒呀?”
“別喊了!”一聲清斥傳來,燕飄零大喜,聞聲望去。
靠近水邊的銀灘上,背對這裏坐著一道倩影,海風把素衣金發輕輕拂起,不是古月冷還能是誰?
“你好啦!”燕飄零喜極大呼,隻覺得狂喜幾乎把心口都要漲爆了,就要抬腿衝去。
“別過來!”古月冷又是一聲清喝。
燕飄零一愣,便生生刹住奔出的腳步,定在那裏,望著水邊那道孤獨背影,一臉懵懂。
古月冷卻沒有再吭聲了,隻有海浪拍打岸邊的“嘩嘩”聲連綿不絕。
燕飄零怔了一會兒,感覺失血過多的症狀已減緩了不少,便對古月冷的背影喊:“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打些野獸回來燒烤。”
古月冷沒有回應。
燕飄零等了一會兒,看古月冷沒有回應,想了想,便轉身向後方的椰林走去。
身體還有些虛弱,古月冷又重傷初愈,燕飄零不敢亂闖,隻打了一頭梅花鹿,提回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