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刀尖在右掌裏麵旋動，旋出一個血洞。
鮮血泉湧。
眾人嘴裏都發出了“嘶嘶”的吸氣聲，情不自禁露出驚懼神色。
有人嘶聲道：
“這小子怕是瘋了！”
持刀大漢目光閃動，手裏的彎刀又刺入了一些。
燕飄零的胸口也湧出了鮮血。
無視插在胸口的彎刀，隻把右掌稍稍抬高。
咬住牙根。
左手顫抖下壓，短刀緩緩刺入右掌。
刀尖從右掌心透出，越來越長。
直至刀柄已抵住右掌背。
這時，燕飄零忽覺天旋地轉，身子搖搖欲墜。
可能是失血過多了吧。
急用牙齒緊緊咬住舌頭，不讓自己暈倒。
左手放開，右手連著穿透的短刀，緩緩挪到左腳背上。
右手指握住刀刃，抽搐著把刀尖刺入腳背，再緩緩插下。
鋒利刀刃把手指割得血流如注。
刀尖穿透腳底。
再稍稍提起，輕輕拉鋸起來。
持刀大漢臉上肌肉不停抖動，瞳孔陣陣收縮，喝道：
“你小子搗什麼鬼？”
燕飄零忽抬起頭，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持刀大漢展顏一笑。
持刀大漢一愣，莫名驚悚，手一緊，彎刀急送。
一切都太遲了！
燕飄零一縮身，右手閃電揮出，再揮出。
隻聽“鐺”“哧”兩響，雜著三聲慘叫。
眾人定睛看去。
持刀大漢手裏已沒有彎刀了。
彎刀正插在右邊一名滿臉痛苦的大漢胸膛上。
那大漢身後一名大漢滿臉驚駭，死列抱著前麵大漢，基情無限。
兩人緩緩倒下。
這才發現，那彎刀竟穿透了前頭大漢，又刺入了後麵大漢，把兩人串成了好基友。
漫天熱血突然衝天噴起，灑了眾人一頭一臉。
又紛紛看去，持刀大漢的頭顱已不見了。
無頭身軀軟軟坐下，又無力癱倒在一隻腳上。
那腳卻是燕飄零的。
他已站了起來。
狠毒地掃了一眼這些申屠部眾，也略了一眼左丘虎。
左丘虎臉如死灰，慘然一笑，又似乎有些解脫。
劇痛刺激的作用很短暫。
燕飄零不敢停留，左腳一蹬，已閃電掠起。
撞散屋頂茅草，一飛衝天。
飄到茅屋旁邊一棵參天大樹冠上。
喘息著扶住樹幹，望下。
茅屋外麵，密密麻麻一兩百條大漢，已亂作一團。
認得是申屠部落的。
又看到較遠處，站著左丘部落的人。
老弱婦孺相互扶持。
左丘壯丁站在老弱婦孺外圍，都是赤手空拳。
火光昏暗，一雙雙望過來眼睛裏的驚惶、無助、擔憂、愧疚，仍依稀可辨。
這時，一陣陣乏意湧上。
燕飄零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抬起右腿擱在樹幹上。
一咬牙，一刀刺穿。
劇痛自右腳鑽心，一絲熱力卻竄至了右腳。
右腿在樹幹上猛一蹬。
人已大鳥般掠過下麵數百人眾的頭頂，淩空橫渡半個山穀，飄落入口那座巨岩。
又狠狠地捅了左腳一刀。
在崖壁縫隙幾個縱躍轉折，生生撞開數叢荊棘，已衝出了縫隙。
又“哧哧”兩聲，插了兩腳各一刀。
“蹬蹬蹬”幾下，已掠上一道峭壁峰頂。
專向險峰飛。
幾輪縱躍，已來到一處極高極險的懸崖頂上。
不管三七二十一，撞入一座山洞。
腥風撲麵。
手一探，已捉住疾撲而出的大蛇七寸，隨手扔下身後深淵。
隨即撲倒地上，昏死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