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次元有了力量烙印,已經將影響的空間範圍,擴大到了幾十平方公裏。
不過血色修道院,既沒有那麼大麵積,人員也沒有那麼多,因此高斯的神聖次元,雖把十字軍亡靈都卷了進去,但次元空間他卻主動縮小了很多。這個神聖次元的空間大小,不但隻有血色大教堂那麼大,而且顯露出來的樣貌,也和血色大教堂一模一樣!
虛化現實!源於心靈次元空間之力的又一種變化!
這種變化,看似神奇,實際並不難為。
古一法師、卡西利亞斯在電影裏麵,曾把整個街區虛化,呈現在心靈次元。雖電影未必等於真實,但高斯能力強過古一法師,虛化一個更小的修道院,當然輕鬆就能辦到。
將十字軍亡靈卷入神聖次元,高斯隨即施展神聖化身,轉換成純粹的神聖形態,繼而又隱去身形,進入神聖次元,藏身到了血色大教堂的穹頂下!
這次搭建神聖次元,他有意而為,不但變化空間之力,虛化血色大教堂,布置了次元環境,同時聖光之力生成的變化,也不是用神聖之火,而是用了神聖讚美詩!
次元內部,大教堂恢宏肅穆,神聖讚美詩如同天籟,憑空降下,吟誦不絕。
十字軍亡靈倍感驚嚇之餘,受到宏大場景感染,也跟著齊聲吟唱起來。
不過,雖然高斯刻意壓製了聖光之力,但次元無所不在的聖光之力,以及伴隨讚美詩灑落的神聖光輝,還是超出了很多十字軍亡靈的承受範圍,讓他們感受到了燒灼的痛楚!
隱匿在半空的高斯,觀察之後發現,隻有大檢察官懷特邁恩、指揮官杜蘭德、修士科洛夫、訓犬者布蘭恩、織焰者孔格勒、武器大師哈蘭,沒有被神聖讚美詩所惑,依然對熟悉又陌生的大教堂心懷警惕,保持了史詩職業者應有的鎮定。
高斯暗讚一聲,緩緩在大教堂穹頂下,顯露了經過神聖轉化的身形!
於是,一個聖光鑄成的人形,伸展著一對光翼,便出現在了半空!
這種形象在地球時空,或許被稱為天使,但艾澤拉斯是沒有天使的,隻能算一種類似納魯的神聖化身!而血色十字軍很顯然,沒見到這種化身!
當高斯顯露神聖行跡,除了邁特懷恩、杜蘭德、科洛夫、布蘭恩、孔格勒、哈蘭幾人,其他十字軍亡靈都跪倒在地,念誦起膜拜聖光的禱言!一些過於狂熱的十字軍,身上立時湧現強烈的聖焰,靈魂和身軀霎時就接近了崩潰!
高斯一揮手,幾個縛誓之鎖,便沉入了這些亡靈體內。
起源之力運轉,透過縛誓之鎖傳輸,立時便讓亡靈,生命穩固下來!
“蓬!蓬!蓬!”聖焰一叢叢綻放,籠罩了更多亡靈。
高斯也一個不漏,把更多的縛誓之鎖,加持給了這些亡靈!
“閣下到底是誰?又究竟意欲何為?”
大檢察官懷特邁恩,終於忍不住向高斯發出了質問。
高斯故作姿態,揮舞一下光翼,卻在同時,透過預先植入的心靈鏡像,將自己在暴風城刻畫出的關於血色十字軍的一幕幕場景,傳遞給了懷特邁恩以及所有十字軍亡靈。
“因膜拜而狂熱,因腐化而絕望,沉淪中飛躍信仰,死亡中贏得救贖……”
神聖讚美詩再變,灑落光明尾跡,迸發虔敬之光,命運多舛,忍辱負重,聖光回響,絕望禱言,心靈之聲鳴奏,天堂之羽浮顯,在福音中告解,於哀難中救贖。
“血色黎明……”
一滴渾濁液體,或許是眼淚,在大檢查官眼眶出現,霎時便被聖光,燒灼成了空氣。
高斯一揮手,驅散了心靈鏡像,繼而消除聖光,演化次元,將所有十字軍亡靈,帶到了修道院的大教堂,與此同時,他也從空中漫步而下,解除神聖化身,以原來的麵目,站到了懷特邁恩麵前:“克羅雷修士的後裔,現在領導血色黎明,想要為自己的先輩、你們的長輩、同袍以及成為亡靈的你們,贏回聲譽和榮耀……”
“現在血色修道院的人,還能組成一個教團,幫忙訓練牧師、聖騎士、武僧以及血色新兵,懷特邁恩,我想帶你們走出修道院,讓你們親手塑造血色黎明,不知,你願不願意?”
“走出修道院?”
大檢查官目光複雜,竟莫名感到了一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