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看看她,一起去嗎?”閻淨焰征求意見。
“這個我就不湊熱鬧了,我公司裏還有業務要做呢,我先走了。”巫姍姍拒絕了,她可不想出什麼變數,仇仇還被她鎖在車子呢,她是歸心似箭。
“不是包解決嗎?”
“什麼?”巫姍姍蒙了,這是什麼意思呢?話才說完沒有多久,陳經理就來電話,通知她,他今天接了個單子,顧客閻淨焰的意願是,這一天,讓巫姍姍當跟班,陪聊天。
因為條款訂的細,陳經理估計巫姍姍吃不了虧的,就很爽快地答應了。
他做事情向來霸道,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巫姍姍也就見怪不怪了。
“看誰,我陪你去好。”巫姍姍抬頭和他協商,“我先聲明,今天我還有事情,一天是二十四小時,接下去我隻能給你二小時。”
“以後隨傳隨到吧,我允許分期付款。”他的聲音慵懶迷離,溫潤的眼瞳,光芒閃爍。
啊啊啊,巫姍姍無比抓狂。陳經理,什麼說話估計你也吃不了虧,我就答應下來的。這不明白地,她吃虧了嗎?
這錢可不可以退?這單子她不接了,還不行嗎?
巫姍姍抬頭,閻淨焰臉上的玩笑讓她沒有聲音,行,閻淨焰,算你強!
蘭博基尼在一塊公墓地前停下。
李黑說,紀妍心的骨灰就葬在這裏。這片墓地,據說是紀擎天請人看過的,本來是打算留著自己以後用的,但是紀妍心走得忽然,也就擱給她了。
公墓上的貼著一張灰白照,巫姍姍認得,那是她上大一時,為了辦身份證照的,那時候的她和現在沒有什麼兩樣,就是那時候年輕了些。
閻淨焰這人不迷信,自然是不會上給她上香的。
巫姍姍鬆了口氣,她被死亡化了,已經是很可憐的事情,如果再有人對著她燒煙,扔紙錢,她會覺得毛骨悚然的。
縱使是平時再冷酷的人,莊嚴的墓地前,也會變得憂鬱。閻淨焰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觀他的眉眼,倒像是被傷感的因子感染上了。
“這個......那個果然,她果然和我挺像的。”巫姍姍不得不誇張地說著。
“我第一次覺得你和她很像的是眼睛。”他淡淡說著,事實上,他心裏清楚擁有這種眼神的女人很多,這麼些年來,和他有過露水姻緣的女人,都有著相似的一雙眸子。茫然尋尋覓覓,直到遇上了巫姍姍,看到了紀妍心的照片,他才隱約知道,自己想要的隻是個替代品。
他一直想要的隻是墓地下的這個女人——紀妍心。
“是在婚宴上吧,好多人都叫我紀妍心,弄得我的腦子到現在都暈乎呢?”
“不是。”他否認了。
“啊,那是在哪裏?”不是沒有記憶了嗎?他還沒有認識紀妍心時,就能把她們兩放在一起比較了嗎?閻少再強,也沒有這種通天的本領吧。
“在夢裏。”低沉沉的歎息,柔若情人般的夢幻。
巫姍姍抬頭,目光中掠過一抹驚愕,靠,閻淨焰,你這人不適合講這種情話的。巫姍姍覺得太虛幻了,眼波流轉間得出一個結論,這男人想攻心呢?
是不是想讓她主動投懷送抱,再承認自己是紀妍心?她可沒有這麼傻。
閻淨焰轉身時,不經意對上她的眸子,巫姍姍臉上的笑意,刺痛了他的眼,他知道她不信,而他根本就不需要別人去相信什麼。
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巫姍姍尷尬地轉移了話題,“她是怎麼死的啊?”
閻淨焰忽然沉默了。
.......
倒黴催的仇仇小朋友被鎖在車子,什麼也幹不了,就隻能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這麼一望還真讓他看出一件案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