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笑著說道:“賊頭親自出陣,正該一鼓作氣將他擒下,方可顯朝廷之威,怎能此時言退?哥哥且看我出陣,飛石將他拿下,也好報前日之仇。”
“那就全看兄弟的本事了。”
張清打馬出陣,丁得孫跟在後麵為他壓陣。
到了中間,李瑾與張清兩人照麵,李瑾並不急著進攻,而是對張清說道:“博州一別,已有半年,今日戰陣之上再見,將軍虎威更勝往昔。”
“那日我隻道你是禁軍的英雄,不曾想卻是朝廷欽犯,賊寇頭子。早知道,那日在博州就該將你擒了。不過今日卻也不晚。”
“虎騎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此次領兵前來,怕是未得朝廷調令,若是事發,隻怕官職不保。何不將我山寨頭領放還,就此退去?如若不然,隻怕戰陣之上刀槍無眼,難免有所損傷。”
“我既為朝廷將領,剿殺賊寇,保一方平安便是份內之事,死又有何懼!?”
李瑾還要再說,張清卻已經提槍喝道:“不必再多言語,看槍!”
“既然虎騎一定要趟這趟渾水,李瑾隻好奉陪了。”李瑾將麵甲拉下,甕聲說道。
兩人提槍駕馬,戰在一處。
李瑾許久沒有使這樣的長槍,左手有掛著盾牌,一時有些落在下風,三五十合之後,才漸漸扳回一成。
張清卻是越戰越有壓力,六十合之後,槍法開始散亂,卻是漸漸不敵了。
“那日見他箭法出眾,不曾想卻還有這般槍法,看來還是要靠飛石打他了。”張清心中暗道。他覷了個破綻,撥開李瑾刺來的一槍,回馬便走。
李瑾還要擒他來換回魯智深,哪裏能讓他走,打馬便追。
“入我轂中矣!”聽到身後馬蹄聲不斷,顯然是李瑾追趕甚急,張清卻不驚慌,隻是暗自得意道。
他從鞍上錦帶中拿出飛蝗石,回身大喝一聲:“著!”右手石子應聲而出。
見他回馬之時,李瑾便有防備,聽了這一聲,便將左手抬起,手中圓盾護住麵門與前胸。
“砰!”
張清激射而來的飛蝗石正打在他的圓盾上,發出一聲激越的金鐵交加聲,原來,他手中這麵圓盾卻是牛皮包著精鐵的。
一擊不中,張清也不沮喪,趁著李瑾放下圓盾觀察形勢的一瞬間再次射出石子。
李瑾此時再要提盾已經來不及了,便把頭一低,飛蝗石正擦著他頭盔上的紅纓飛過。
“看你還有何能耐?”李瑾心中暗道,打馬更快。
接連兩次不中,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不少,張清心中有些驚慌起來,不斷回身射出石子,李瑾或硬擋,或閃避,一一奪過去了。
看著自己錦袋中的飛蝗石已經不多了,張清暗自著急,終於抓住機會,回身一射,一石子打在李瑾坐騎的膝蓋上。
疾馳中的戰馬受了這一下,哪裏能支持得住,前腿一折,就要跪倒在地。
李瑾臨危不亂,竭力一躍,從馬背上躍起,左手圓盾一耍,朝著張清後背襲去。
張清此時也是再次回身一射,石子朝著還在半空中的李瑾前胸射去。
“砰!”“砰!”兩聲,前一聲是張清受了李瑾甩出的圓盾,被砸下了馬,後一聲卻是飛蝗石打在李瑾的前胸盔甲上,擦出了火花。
李瑾落地,踉蹌兩步,卻沒有什麼大礙,張清卻是趴在地上,一時起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