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陶天大清早從學校蹦蹦蹦跑去娛記社,終於趕在梁主任下達命令前,擠在高矮胖瘦一堆混飯吃的記者後麵,聽到梁主任重複多次的任務:
“大家幫幫忙,鼻子都激靈點,給我去聞,去挖,把杜冰的事給我挖出來,老子就不信她純的跟白紙一樣。”
“杜冰,又是杜冰?”陶天坐去自己那個最不起眼,最簡陋的辦公桌,聳著腦袋歎道。
要說杜冰,最近半年紅的發紫,走的清純路線,美的一塌糊塗,甚至有人說她現實中的素顏都驚為天人。
現在的廣大少年青年中年,絕對鄙視那些故意炒作的女星,但必須又高喊著要看清純新星的緋聞。所以,如能搞到杜冰的一些花邊新聞,哪怕是幾張親密照片,都能從梁主任那裏換點錢花。
陶天現在還是在讀生,兼職當個小小的記者,他是這麼認為的,而廣大人民群眾,卻是很親切的稱呼他們:狗仔。
“小天,你有什麼頭緒沒。”一個大齡少女,走到陶天這張最不起眼的辦公桌前。
“海燕姐你就別打趣我了,我一個兼職學生剛接觸這行,哪來的頭緒,到是你,在這行混了四五年,傳授點經驗唄。”陶天站起來,將海燕美女請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這個梁山娛記社裏,也隻有這個甄海燕對自己蠻不錯的。
“嗬嗬,我要是有頭緒,還會來問你嗎?”甄海燕故意放大嗓門笑著,接著坐到陶天的位置上。又道:“小天,你要是缺錢花,姐先借你點。”
“有借無還你幹不?”陶天也嗬嗬笑著,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你呀。”甄海燕白了陶天一眼,接著掃了周圍一眼,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這才對陶天小聲說道:“姐做這行四五年了,有不少線民,前段時間終於讓我打聽到那杜冰美女,每個周末都會去一個私人會所學舞蹈,舞蹈社有兩個老師,一男一女,如果杜冰是跟那男的學舞的話,興許會有點```這個就不用我說了吧。”
“真的?”陶天雞凍起來,雙手按到甄海燕肩上。不過想了想後,又道:“既然你打聽到,自己為什麼不去偷拍。”
“哎,別說了,我去了不下三四次,結果隻能在樓下幹瞪眼,那該死的練舞廳在四樓,一樓有人守著,二樓也有```就是到了四樓,門口還有保鏢看守,弄得跟監獄似的,我哪進得去。”
甄海燕到是沒有說假話,消息來源正確,練舞廳的位置也弄清楚了,可人進不去。而且那杜冰還請了私人保鏢,想接近十分難。這也就難怪一年多來,沒有任何人挖到她的花邊緋聞。
不管怎麼說,有了這個線索,陶天就得拚一下,不然下個月還真能餓死個屁了。
“謝謝你海燕姐,我現在就去```對了,那地方的具體位置在哪?”
“這個嘛,姐給你這個線索,難道就沒一點回報嗎?”甄海燕一直沒有提醒陶天的手搭在她的肩上,這時還笑吟吟的看著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來兩袖清風。”
“我又沒問你要錢。”
“那是什麼?”
“你說呢?”
“姐你又來了,我很單純的好不好,走先/yumeinvzongcaitongjuderizi/與美女總裁同居的日子。”陶天不敢再跟這個眼光高個頂的大美女扯下去,抓起老梁配給他的那架破相機跑掉。
甄海燕,23歲,一流美女,追求者一大把,可她到現在愣是沒對誰動過心,也許是做這一行,見過太多虛情假意,深知某些所謂成功男士那些暗地下,見不得光的勾當。所以,她對陶天這個單純的窮小子還蠻有興趣的。
“哎,可惜比我小了四歲。”看著陶天離去的背影,大美女歎息道,說完又歎上一句:“哎,等他長大些又不再單純了,這世上成熟的好男人估計都死絕了。”
“淮陽路,藍庭咖啡廳對麵。”陶天一路上念著甄海燕給的地址,一邊甩開膀子狂跑。
人家做狗仔,好的有汽車,差的也有摩托車,可憐陶天,連架人力單車都有不起。
淮陽路離公司有點遠,打公車都得半個來小時,靠跑的話,就算抄近路也得個把小時。
陶天把兩個兜翻了底朝天,還有2塊5。這大熱天都是空調車,少了兩塊你都別上,算了,還是跑吧。兩塊半還能買五個香噴噴的白饅頭呢。
一個小時後,陶天像是剛從河裏撈上來一般,跑的一身臭汗。
不管怎麼說,總算到了目的地,一棟五層高的私人會所,一般人根本別想進去。
陶天喘著氣,坐到藍庭咖啡廳前麵,那裏有個小噴泉在噴啊噴,坐在旁邊涼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