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鬆林裏的江夕二人,感受到的是成片的劍意氣息,江夕之前倒是已經體驗過,沒有多少震撼,隻是覺得有些頭疼。
而一旁的西門吹雪卻是極度震撼,甚至麵色有些微白,感受著那些漫天飛舞的劍意氣息,他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頭,同時體內天地元力猛的狂湧起來,在身體表麵形成元力屏障。
然而江夕的元力屏障已經在他之前就將其包裹住,西門吹雪心裏一陣感激。
然後江夕對西門吹雪平靜說道:“試著跟著我的腳步,不需要理會其他的威脅,那些劍意都由我來處理,可以做到嗎?”
西門吹雪聽著他的話,有些不自信的說道:“我試試吧!”
說完這句話,江夕的身影開始在樹林中前行,說是前行,自然不是動用身法,如果他動用身法,西門吹雪不用說跟上他,直接可以用望塵莫及來形容,江夕自然是在奔跑。
江夕盡量調整著自己的速度,讓西門吹雪不要脫離自己的保護範圍,這種配合隻有兩人擁有某種默契之後,才能實行。
所以剛開始顯得很是困難。
有時因為江夕速度太快,早早將前行路上的劍意清除,西門吹雪卻沒有趕上來,江夕隻得停下來再次消除一遍,這便增加了停留在樹林裏的時間。
他們現在最珍貴的不是體內的元力,雖然這是一個因素,但比起時間,還是要弱不少。
而西門吹雪因為速度衝的太快,難免超越江夕,麵前飛來的劍意讓他應對不及,兩人在吃了幾次悶虧過後,總算有些默契,行進時的距離把握的還算不錯,至少不會出現迎麵而來的劍意全都給撞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這鬆林中奔跑,那些無形的劍意因為太過強大,兩人感知的非常清楚,西門吹雪雖然一直保持著沉默,但心裏很是緊張,對四周密集狂猛的劍意非常警惕。
因為速度太快,那些狂亂飛舞的劍意猶如雨滴,如果一個人在雨中奔跑,那麼身上淋雨會更快,兩人這樣近乎奔跑的速度完全是撞上去,所以麵對的劍意會更加密集。
但索性,江夕手上的那把劍鞘非常給力,江夕每次出劍運行的元力速度順暢無比,聚力的時間根本不用花多少,就像快刀斬亂麻一般,將那些劍意解決。
西門吹雪看著江夕如同行雲流水般的出劍動作,心情震撼不已,無論那些劍意從什麼角度襲向兩人的周身,江夕都能平穩的應對。
而且江夕的動作沒有一絲遲疑,出招的劍式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有的動作雖然看著有些生疏,西門吹雪都感覺他會出差錯,幾次想要出手幫忙,但最終卻沒有給他出招的機會。
西門吹雪跟在江夕的後麵,看的非常清楚,他發現江夕的精神非常集中,有時拙劣的動作看著就像是在練習一樣。
“他這是在試劍。”西門吹雪心中不免這樣想到,更是震撼不已。
看著那些略顯生疏的動作在江夕的一次次操練下,越來越熟練,越來越得心應手,西門吹雪心裏不由有些自行慚愧,感覺自己與江夕的差距根本就不能用差距二字形容。
他心中對江夕的佩服越來越增大,這種信心並不是那種盲目,而是自己親眼所見,心裏想著,如果出了這觀書碑世界,一定要向他請教一下劍術方麵的問題。
一念及此,他想到了那本有些殘破的雪山劍經,雖然那本劍經後麵根本不完整,但他總覺得那本封麵和書頁發黃的劍經應該不簡單,至少他認為很不簡單,這是一種直覺。
西門吹雪靜靜想著,如果那本劍經不是太完整,那麼存在於這悟書碑世界裏的那快神秘碑文上會不會有雪山劍法的影子,如果有是不是就像記載文字一樣雕刻在那上麵,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夠找到。
但他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如果名字是悟書碑,那麼那些劍經肯定是要體悟出來,哪裏能夠明眼看出來,所以他心裏有些默默的期待,但更多的是好奇。
但這樣的念想隻是稍縱即逝,因為他明白如果想要找到觀書碑,隻有先陪江夕把麵前的事情處理掉。
穿行在樹林裏的二人,從開始的緩慢速度,變得越來越快,而且兩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距離和位置把握的極好,而江夕在前麵將速度慢慢加快,樹林裏就像有兩隻妖獸在快速前行,根本捕捉不到真正的身影。
隨著越來越深入鬆林,江夕發現周圍的劍意開始變得稀薄,而這些劍意的強度也再消減,這讓江夕的壓力減輕了不少,前行的速度更快。
隨著劍意稀薄,鬆林也開始變得空曠,周圍的鬆樹也再減少,而且二人腳下的土地開始變得越來越潮濕,開始有幾株青草出現,但出現最多的是那種沼澤地區才能見到的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