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是誰？
暮子妍見他如此，自然也是同樣直視著他。
可即便如此，兩人四目卻是並沒有交彙點。
直到，他們的目光相撞，視線相交，尉遲隆裕和暮子妍心中皆是微微一震。
尉遲隆裕是因為她不僅僅是那半邊完好的容貌，就連這雙眼睛中透出的神采都跟暮子萱一模一樣而覺得震驚不已。
而暮子妍，則是因為從他那雙眼中，隻看到一片冰冷，全不似三年前那個溫和帶笑的年輕男子。
他變了，她心中得出結論，三年的的時間，他早已經不是當時初遇時的那個他了。
而他，則是情不自禁地喃喃出聲：“好像……”
與此同時，目光卻仍是盯著她那完好的半邊臉看著。
也正是他這聲音，令暮子妍瞬間回神，一把推開他放在她下巴上的手，而後，在他略感意外的目光注視之下，拿出爺爺送給她的麵具，戴在臉上。
尉遲隆裕見狀，自然也是迅速回神。
定定站著看了她一會兒，便轉過身，幾步踱至窗邊，目光一邊看著窗外，一邊開口說道：“不管你是為什麼嫁到這裏來。你應該知道，我要娶的人不是你，而是你的孿生妹妹。”
“所以呢？”
暮子妍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語氣沉靜地開口問話。
“所以，你不會是我尉遲隆裕的妻子。可你現在既然已經來了，我自然也不會苛待你。隻是我們尉遲府向來不養閑人，我聽說你不會魔法，隻會些拳腳功夫。既然如此，從明天起，你便在我身邊做個貼身丫鬟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口中話語微微一頓，繼續道：“你該很清楚，以你的實力，恐怕連做個丫鬟的資格都沒有。我這樣安排，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側過身去看向她，開口問道。
而暮子妍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一片平淡與沉靜。
她知道，在外人看來，沒有半點兒魔法的人，就跟廢人沒什麼區別。
這一點，她在淩國之時，便已經有所見識。
甚至知道，在多年混戰的北方，這點更甚。
“沒什麼不滿意的，挺好。”
她語氣極其淺淡地回答，話語間不帶任何情感。
“既然如此，那從今日起你便住在這間屋子裏吧，這座院落便是我平時居住之處，等下我會讓人來帶你熟悉一下府裏的環境。”
他的話，說到這裏之時，已然轉身走到門邊。
暮子妍聞言，口中則是輕應一聲：“好。”
而他得了應，便轉身跨步再度走了出去。
那速度，仿佛他一刻也不願意在這裏多呆一般。
又仿佛，他一刻也不想多麵對她這張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