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場大雨的洗禮,整個皇城都彌漫著一層白色的霧氣,整整一上午都沒有散去。就連太陽也慵懶的躲在雲層的後麵,讓整個天空變得憂鬱而陰暗。直至中午太陽才將自己的光輝透過雲層降臨到大地上。
宮牆上的琉璃瓦被雨水衝刷一新,一直雲雀像是被什麼給驚擾了一樣,帶著銳利的尖叫聲拍打著翅膀振翅廢了起來,那聲音讓死氣沉沉的皇城有了一絲的生命的氣息。
葉浪斜靠在翠雲居的柱子旁,嘴上叼著一根雜草,看著來來往往的宮女,這些宮女裸露著大半的酥胸,裹胸布將她們的胸部裝扮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也讓胸部高高的聳起,下半身也僅僅是穿著一條長褲,外麵套著一件薄薄的裙子。
對此,葉浪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歎息:這個世界沒有了絲襪;這個世界沒有了美腿;這個世界沒有了生活的情趣。
別人穿越要麼是公子哥,要麼是貴族,要麼是最比起無限大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可葉浪居然穿越到了一個修煉《九龍訣》太監的身上。縱觀自己,好像除了《九龍訣》讓自己能打了一點以外,再也沒有別的優勢了。勉強能覺得幸運的是,自己跟這個的主子藍媚兒,是帝國未來的妃子,不日後將於皇帝大婚。
最讓葉浪覺得慶幸的是——根,還在!
看著身邊忙忙碌碌的來回走動的宮女,葉浪突然覺得生活還是美好的,老天還是公平的。既然連根都帶來了,是不是就可以告別處男時代,在後宮為所欲為了呢?作為有職業太監資格證書的真男人,嘿嘿……!這就不言而喻了。
“葉公公,不好了。”宮女小月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葉公公,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大驚小怪的。”葉浪有些惱火的瞪了一眼小月。這些做嚇人的就是這樣,遇到事情總沉不住氣。
“葉公公,小寶子去廣儲司拿您這個月的朝奉,被廣儲司領事太監給打了。”小月見葉浪不悅急忙給葉浪深施一禮,生怕一個不小心丟了腦袋。
嗯?葉浪的火氣更加的大的,額頭上布滿了黑線條,這簡直就是在窗戶上潑大糞,在回族門前擺豬頭,和欺負到家門口打他主子藍莓兒的臉有什麼區別?有心稟告主子,想想還是算了,這雯影軒之內除了主子藍媚兒就屬葉浪最大了,這點事沒必要驚動主子親自去趟廣儲司就是了,藍媚兒不日將與皇帝大婚,這個時候不能在往主子身上拉仇恨,“小月,你這就隨我去廣儲司瞧瞧。”
“是,葉公公。”
在路上,葉浪了解到,這廣儲司的領事太監算是從六品,小月雖然在宮裏的時間比較長,但也不知道這個廣儲司的太監魏公公是誰的人。雯影軒的太監小寶子來取朝奉,這個姓魏的不但克扣了一半的朝奉,就連布匹和糧食給的都是最不好的,小寶子也僅僅是詢問了一句是不是發錯了,就挨了一頓毒打。就連小月也不知道是什麼緣由,對方像是早已經策劃好了一樣,明擺著就是等小寶子說話好借機會動手呢。
葉浪琢磨了一下,藍媚兒進宮從趙國來到燕國和親不足半年,平時深居簡出的,也沒得罪什麼人。而且是皇帝未過門的妃子,借這些奴才點狗膽,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做出這種事情。
難道是董鄂妃和淑妃?葉浪想到了藍媚兒遇到這兩個女人的事情。可一琢磨,還是沒理由啊?這兩個女人深知後宮處事之道,藍媚兒不和皇帝大婚,絕對不會找藍媚兒的麻煩,師出無名的事情那兩個娘們兒不會做。
來到了廣儲司,葉浪見到了被打的不成人樣,哭哭啼啼的小寶子。
“你們仗著人多,仗著官階欺負我們這些沒有品階的奴才算什麼本事?”小寶子的音調有些尖銳,就像是一個女人受了驚嚇一樣:“我們主子就要與皇帝大婚,你們一個小小的廣儲司居然敢克扣雯影軒的朝奉?就不怕我告到敬事房嗎?”
“呦。一個狗都不看不起的奴才居然敢對灑家指手畫腳?”就看見一個身穿紫色淨麵朝服,大約四十左右歲的太監,此人做了一個蘭花指,另一隻手一抖懷裏的浮塵,“小的們,給我打,人死了灑家給你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