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相握,心意相通(十)(3 / 3)

這一路,她幾次試圖掙脫、企圖脫離他的掌控,都沒能成功。

她不認得宮中的路,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不過人越來越少,喧囂聲漸漸消失。

宮門遙遙在望,有重兵把手。

她凝眸望去,站在宮門口的士兵身穿鎧甲、手持大刀,並非禁衛軍或鳳衛,這些士兵是邊境的將士?是安西王的人還是勤王軍?

宇文策自然也看見了,拽著她躲起來。

玉輕煙尋思著,他害怕被宮門處的士兵看見,可見鎧甲士兵不是安西王的人。

前方走來兩個內監,他快步走過去,出其不意地出招擊暈他們,接著脫下他們的衣袍,再穿上。她迫不得已穿上內監衣袍,跟著他往前走。

快到宮門處,宇文策忽然喊道:“那個人是樂陵郡王,往那邊跑了。”

鎧甲士兵聞言,立即跑過來捉人。

見他們往那邊跑了,宇文策連忙拉著她衝向宮門。

“他就是樂陵郡王!”玉輕煙揚聲大叫。

他立即捂住她的嘴,半摟半挾地帶她離開皇宮。

她後悔死了,應該早點喊的,那些鎧甲士兵就會聽到。

出了皇宮,就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了。

宇文策在街上搶了一匹駿馬,揚鞭疾馳,往南城門疾奔。

玉輕煙坐在前麵,絞盡腦汁,希望在街上看到一個熟人。

街上看不到一個鎧甲士兵,也沒有她熟悉的人,眼看著即將衝出南城門,她的心迅速往下墜。

終究,駿馬衝出了城門。

“郡王,我隻會拖累你,你放了我吧。”

“出了城門,天大地大,不會有追兵。”宇文策眉宇舒展,右臂仍然不停地揚鞭催馬。

“事無定數,你確定你能逃得了嗎?”她刻意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沒有回答,專注於策馬奔騰。

微暖的風刮過臉頰,樹木急速往後退去,玉輕煙繼續道:“陛下一定會派人追來,很快就會有追兵追來。”

他怒道:“你就這麼不願跟我走嗎?”

“那些鎧甲士兵沒見過,是駐守邊疆的士兵?”她轉開話題。

“嗯。”宇文策應了一聲。

她思忖,是平西王麾下的將士,還是玉大將軍麾下的將士?

她不厭其煩地問:“你父王也逃出皇宮了嗎?”

他說不知,要她別再說話。

玉輕煙閉嘴,想著等會兒再開口。

這羊腸小道不是官道,他擔心後有追兵,便選擇了小道,可是,他打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不多時,後麵便傳來響亮而沉實的馬蹄聲。她回頭望去,可惜,望不到,估計距離還遠。

宇文策死勁地催馬,風馳電掣一般,她感覺到風刮過臉頰、耳朵的疼痛感。

後麵的馬隊一定是追兵,是宇文熙派來的追兵嗎?

忽然,宇文策轉向另一條小道,是上山的道。她擔心,後麵的馬隊會不會跟丟了?

山路難行,坡度不陡,卻相當的崎嶇,駿馬的速度便慢了下來。

身後傳來震天動地的馬蹄聲,好像就在身後,她再次回頭望去,不遠處,一二十騎鎧甲士兵飛速奔來,比她胯下的駿馬快多了。那鎧甲士兵應該是騎兵,才有如此速度。

宇文策大驚,更用力地揚鞭催馬。

很快,鎧甲士兵追趕上來,他來到一處平整的懸崖邊,無奈地勒馬。

鎧甲士兵迅速逼近,一列排開,玉輕煙看見,當中那人是高晉揚。

高晉揚跨坐馬上,墨色披風被山風鼓蕩得飛揚而起,猶如一隻積蓄了無窮戰鬥力的雄鷹,令人覺得安心。

她笑了,雖然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她知道,他好好的,沒有死。

他單騎上前,在宇文策前麵半丈處停住,“放了她。”

“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便放了她。”宇文策朗聲道。

“你拿我當人質,可見你對我這份情有多深。”玉輕煙冷笑,看見高晉揚的麵色很差。

“沒了命,如何擁有你?如何與你長相廝守?”

他用臉頰蹭著她的臉腮,在外人看來,他輕薄她,與她溫存。

高晉揚無動於衷,眸色冷沉,“我要的是你這條命,她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她的心隱隱的痛,這緊要關頭,他真的不理會自己的生死嗎?

不,他隻是不受宇文策威脅罷了。

宇文策冷笑,“你不在乎,小皇帝在乎,小皇帝緊張她這條命多過於自己。”

話音方落,他勾緊她的腰肢,騰身飛起,躍入懸崖。

**揚哥哥如何救輕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