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當在塔海北撤之時,約李易商議軍機,屆時拿下。我看李易對太尉戒心甚重,行至有千人護送,宿衛武士片刻不離,卻不好辦”王令有些犯難。
孟璋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地笑道:“這有何難,出動飛鶻軍銳士,趁其不備一舉拿下,就算他有千人又有何懼。”雖說他對李易感官頗好,卻不影響它事,該下手時半點也不含糊,當然這都要到擊敗蒙古人再說。
孟珙一挑眉頭,卻淡淡地道:“李易亦是人物,無論如何,他是真心抗戰,我心卻時有不安。”
王令稍加沉吟,正色道:“李易與朝廷勢同水火,太尉與之遲早衝突,在虜人退去時拿下最為合適。”
“也罷,總會要圖窮匕首見,蜀川大軍已是李易私軍無疑,無論朝廷做的怎樣,”
“二哥,險些忘了與你說,南尚言前日出本軍,直奔李易的營寨而去,此時尚未歸來。”
孟珙目光一滯,蹙眉道:“哦,竟去了李易營寨,李易來到南鄭她卻未回來。”
“他軍中本有來投李易的女冠,看來是護送去了。”王令不屑地笑了,又說道:“李易可真是癡情種子,當年在太乙宮還會勾搭女冠,惹得嬌滴滴的女冠千裏來投。”
孟璋發出男人才懂的笑容,扶了扶胡須笑道:“道門不忌人事,這也是人之常情嘛!這位小娘子真是水靈,我看絕不下於南尚言,李易這廝真有豔福,嗬嗬。”
“關鍵是南尚言為何親自護送。”孟珙臉色很不好看,固然有別樣緣由,隻是形勢複雜萬變,南秀沒有理由親自護送女冠去李易軍中,上官昭更沒有任何的動靜。
孟璋和王令臉色頓時嚴肅,非常時期,南玥身份頗為敏感,不能不讓他有所顧慮,南玥去李易那到底作何?
卻說,李易並未曾出城,而是在驛館設下行轅,八百羽林軍將士進駐北門邊的營寨,背嵬軍將士則在身邊護衛。
話說,他設置羽林軍有某種信號,卻不代表讓這群小子成為宿衛,年富力強跟隨他日久的背嵬軍核心,才能被真正信任。當然,道理是那麼說,事情總不可能半點不變通,羽林軍的將士有機會被選入背嵬軍,也有可能被直接選拔為宿衛,這就要看你的身手和忠誠了。
他美美地洗了個溫水澡,去了一身的塵煙,隨意穿了細麻短衫,在會客廳內涼榻上隨意坐下,披散的濕發,則用錦繩紮起來,頗有一番閑散氣息。
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享受生活,盡可能讓自己舒坦起來,沐浴對他來說是最大的快樂。盡管,他能溝通將士們一同,在艱苦的環境中奮搏,千餘裏轉戰一身汙垢,但那時臨戰,生存和勝利是第一位的,想舒坦就別打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