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不免有些不悅,時間拖得越長,對他也越發不利,快刀斬亂麻才是王道,沉聲道:“縣尉相公,是否太草率了?”
“怎麼?”縣尉不高興了,他是顧忌上官不假,卻沒有把李易放在眼裏。
“是非曲折相當清楚,貧道理應當堂釋放,絕不能再入班房牢獄。”李易毫不客氣地點明。
縣尉臉色難看,按照常理來說人家說的對,你沒有任何證據,所有的結果都有利李易,那就不應該再扣押了。
知縣卻搖了搖頭,淡淡地道:“雖說不能確認道長是凶手,卻還沒有完全洗清嫌疑,所以暫時不能釋放。”
先不說李易詫異,就是縣尉也有些糊塗了,知縣明顯為了劉斐開脫對方,為何在有利情況下,竟然有了大的轉變,要知道利用跑堂子的口供,完全可以把李易開出圈子。
外麵的殺威棒總算是停止了,殺豬般地叫聲變成哼哼聲,班頭麵帶煞氣地走進來,拱手道:“二位相公,兩個護院認了,是他們在蒙麵凶徒殺了孫家父子後,才一窩蜂洗劫孫家,和那蒙麵凶徒並無幹係。”
這個證詞並無太大的心意,隻能說明蒙麵人是孤身一人,並不存在有同夥的問題。不過,卻隱隱對李易不太有利,無它,隻是因為要說團夥作案,通過多方查證他的嫌疑小的多,畢竟有南霽雲和劉斐的幹係在。
要說孤身一人宰了孫家父子,拿出大鬧翠竹樓,再加上徐慧娘的香銷玉沉,李易絕對有不小的嫌疑。
縣尉到底是老滑頭,立即抓住問題的關鍵,冷笑道:“看了孫家父子果真死於一人之手。”
知縣稍加沉默,扶須道:“看來,此案要細細斟酌才行。”
作為在場的最高官員,有著一錘定音的威懾,縣尉默默頷首,無論知縣是怎樣的心思,都和他的打算不謀而合。
班頭卻又些愣愣的,感情自己讓人打出了真像,還讓道士吃了大虧,怎麼就沒有想到,那可是劉家三官人的人,想想就有些蛋疼的感覺。
李易卻有別樣的心思,摸不清知縣到底想些什麼,細細斟酌包含的味道太多了,可以說他轉瞬就喪失主動,隻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決定他的命運,這是他無法容忍的。
正在此時,門子持門貼匆忙進來,輕步走到知縣身邊,遞上名帖輕聲道:“知縣相公,劉家三官人的拜帖。”
“哦。”知縣接過了名帖,若有所思地道:“他來做甚?”
“說是為妙虛道長作證來的。”
“哦。”知縣眉頭微蹙,自己正權衡雙方利弊,要再給各方都能接受的程度上,完美的結束這個破案子,哪裏想到劉飛竟然公然來到縣衙,枉費了他的心思,不免有積分不快。
不過,他到底是老油子,麵對縣尉狐疑的目光,臉不改色地道:“既然作證,那就讓他進來。”
李易聽到劉斐竟然來了,不僅沒有半點喜色,反而眉宇深處掠過一道不悅的色彩。為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