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被抓的同時,帶著許許多多的鐵證,不光各樣貪汙,甚至在私宅中找到一套皇帝的服裝玉璽。
這種謀逆的大罪,直接將他送入死牢。
所有人都在罵他,人麵獸心,愧對帝恩,但隻有他知道,蘇烈是被陷害的。
試問,有誰會在還沒成事的時候,先把“棺材”準備上?
如果要奪位,為什麼不把錢花在招兵買馬上麵,反而在第一時間做那沒用的龍袍。
如果不是被陷害,他能把自己脖子上這顆腦袋摘下來當球踢。
那麼好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擋住了誰的道。
胡子花白的老頭眼中模糊,他伸手擦開眼裏的淚,“沒辦法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蘇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回到鎮子上。
王富貴和秋娘準備趁熱打鐵,去隔壁縣看看,按照王富貴的話就是,最好能走遍每個縣,實現最初的夢想——讓所有人都吃上柳佩佩的瓜子。
當然,現在還多了一項,尋找秋娘的爹娘。
所以,四人兵分兩路,柳佩佩和蘇葉回到鎮子。
趕了一天的路,腹中饑腸轆轆,兩人隨便找了個飯館坐下,蘇葉正給柳佩佩舀飯呢,隔壁來了一桌人。
剛坐下,便聽到他們用自以為很小,實際上整個大堂的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問同夥:“你們知道嗎?那個鎮遠侯蘇烈被關進天牢了。”
天牢,隻有罪無可赦的人才會被關進那兒,一般沒有活著出來的。
蘇葉身子猛然一僵。
柳佩佩將手覆在他手背上,無聲安慰。
“你說誰?鎮遠侯?是我想的那個鎮遠侯嗎?”那人同伴十分詫異,“他進天牢了?為什麼?“
“為什麼!”那人冷哼一聲,“說出來嚇死你們。”
邊上的人催促道,“快說快說快說。”
那人左右看了看,壓低了音量,“聽說是因為謀反,據說抓了有兩天了,但是因為沒找到證據,皇帝又一直護著,所以才沒定罪,但是啊,昨兒個禦林軍從他的私宅裏麵搜出了整套龍袍,還帶著玉璽!”
“嘶……”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那這不……不就是謀反嗎?”
“誰說不是呢!”那人說,“這回啊,就連小皇帝都氣的夠嗆,直接關進天牢了,那天牢是什麼地方,是人能呆的嗎,嘖嘖,我看這回啊……”
雖然聲音壓低了,但他們說的話還是一字不漏的鑽進柳佩佩耳朵。
蘇葉肯定也聽見了。
因為他的臉色,難看的厲害。
柳佩佩握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沒事吧。”
“沒事。”蘇葉搖搖頭,把飯碗遞到柳佩佩麵前,“吃飯吧。”
雖然他表麵看不出波瀾,但柳佩佩知道,他心裏不好受。
“現在咱們也不知道情況,等回去打聽一下再說吧。”
“你不用擔心我。”蘇葉垂著眼簾說,“我早就知道,他會遭報應。”
他說:“無數人因為他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現在,是他該償還的時候了。”